请婚书_第两百三十二章 谁来了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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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二章 谁来了呢 (第2/2页)

的温柔话语,只是,语气染着悲凉与坚决之意,无论怎样都让人觉察不到他这席话的温柔所在。

    待得嗓音落下,他便握紧了手中的绳子,拉着叶嫤一路往前,则待刚刚抵达前屋,汾阳王一家便已收拾好包袱齐齐过来了。

    屋中,一灯如豆,满室暗淡。

    汾阳王一家几口皆迅速站定在许明渊面前,汾阳王正要朝许明渊道话,不料眼风却突然扫到了许明渊边的叶嫤。

    瞬时,汾阳王面色陡变,到嘴的话当即噎住,在场其余几人也神色发紧,满脸异色。

    “明渊,这,这叶家的庶女怎在这里?”仅是片刻,汾阳王王妃震惊的问。

    许明渊低沉道:“此番离京,嫤儿也要随我们一道离开。”

    在场几人纷纷倒吸一口气,神各异。

    汾阳王抑制不住的道:“混账!她如今可是平乐王府之人,他人之妇,你如今是不要命了么,竟还想将她带走?”

    许明渊浑然不惊,脸色丝毫不变,似是早就料到汾阳王等人会是这般反应。

    他仅是抬眸朝他们扫了一眼,认真平缓而道:“平乐王如今正于宫中病入膏肓,将死之人,岂有王妃。且嫤儿历来与我青梅竹马,当初若非爹爹与娘亲相bī),儿子又岂会负了嫤儿另娶叶箐?如今,太子对儿子反目,对汾阳王府心存不满,且燕王荀王之兵已快攻入城来,这乱世之中,无论如何,儿子都已无任何立场再抛弃嫤儿。”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极其认真。

    汾阳王气得脸色铁青,袖袍中的手陡然紧握成拳,即便满心震怒,如今关头却终究不愿爆发出来,他仅是气得跺了跺脚,忍不住斥了句,“孽缘!”

    许明渊瞳孔一颤,不反抗,仅沉默一会儿,便低沉道:“事不宜迟,望爹娘与弟弟meimei们随我来。”

    嗓音落下,强行牵着叶嫤出门。

    整个过程,叶嫤并未反抗,手中绳索勒得手腕发痛,却因挣脱不得,便也识趣的放弃了挣扎。

    此际,城门方向的厮杀声剧烈起伏,那些所有狰狞的声响,在这深沉的夜里竟显得格外的清晰。周遭微风浮动,隐约吸入鼻子里的风,竟也染上了浅浅的血腥味道。

    叶嫤眉头一皱,心生冷冽。

    皇权之争就是如此残忍,手足相残,百姓横尸,她前两虽烧了那几位藩王的粮草与营地,但她仍是帮不了这京都城的百姓。

    那些谋权之人,会一批一批的闯入城来,他们要的是一个明确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可惜作为陪衬的,则是那些鲜血淋漓的百姓。

    心思至此,她面色也跟着紧了紧。

    夜色之下,许明渊突然回头朝她望来,眼见她神紧绷,忍不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叶嫤蓦地回神,思绪翻转,仅刹那,便朝他咧嘴而笑,唇瓣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许明渊犹豫片刻,终还是抬手过来解开了叶嫤的哑。

    叶嫤笑得柔弱,仅道:“手腕痛。”

    许明渊深眼凝她一会儿,缓道:“嫤儿再忍忍,待出城之后,我便会松开你了。”

    他态度仍是坚决,温柔之中的坚决,总觉得此番一旦将缠在叶嫤两手上的绳子解开,下一刻,叶嫤便会趁他不备彻底消失。

    且今出城之事迫在眉睫,无论哪个环节都不可轻易出得差池。

    也正因心中太过的谨慎,待朝叶嫤说完之后,他便回头朝后家人们道了句,“稍稍快点。”

    几人一路往前,走的皆是汾阳王府的偏道,除了管家之外,无任何侍奴发觉,仅是片刻,几人便顺着汾阳王府的后门出府,谨慎小跑往前,待一路躲躲藏藏的抵达那处无人镇守的城墙处,许明渊回头朝自家爹娘与姊妹扫了扫,犹豫片刻,便将绑着叶嫤手腕的绳子递到了汾阳王手里。

    汾阳王微微一怔。

    许明渊认真道:“劳烦爹爹将嫤儿牵住,城墙太高,大姐又不在,仅能儿子一人一个一个的送娘亲与弟弟meimei们出城。”

    汾阳王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捆着叶嫤的绳子接过。

    许明渊不再耽搁,先行揽住他的娘亲,随即飞而起,陡然跃出了城墙外。

    待将汾阳王王妃轻轻放在城外地上,许明渊再度跃回来,开始揽着他那不会武功的二妹飞出去。

    却是正值这当口,叶嫤看准了时机,冷狠如刀的目光陡然朝汾阳王落来,汾阳王何曾见过一个女子竟有这般凌厉的眼神,当即就被叶嫤这眼神怔得不轻,却是还未威仪的回神过来,叶嫤已蓦地抬脚狠狠跺上了他的脚背。

    汾阳王痛得倒吸一口气,手中绳子抑制不住的一松,叶嫤脸色一狠,卯足了劲儿便开始抬脚狂奔。

    “嫤儿!”

    刚刚跃墙而来的许明渊惊痛而唤,当即要飞追去,奈何叶嫤速度极快极快,转眼便消失在前方那小巷之中,许明渊紧着脸色骤然朝前,年迈的汾阳王急得不轻,此际也顾不得老衰之猛的提了一口气跃而起,待将许明渊一把从半空拉到地上站稳之际,他便抑制不住的大咳起来,连带喘息都喘息不了。

    许明渊心疼之至,急忙为汾阳王拍背顺气,“爹爹怎能如此鲁莽,你子不好,此际怎能提气运功!”

    汾阳王大咳了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眼中都快急出老泪来,“为父不如此,你能停下?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叶家庶女早就不是以前的叶家庶女了,就凭她方才那满是仇恨的眼神,你若跟去,你必定会死在她手里。”

    许明渊脸色陡然惨白,“爹,嫤儿仅是在与我闹脾气,她绝不会真正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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