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_第一百零三章 喋血蓑衣渡南王升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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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喋血蓑衣渡南王升天 (第1/2页)

    “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夏诚骑着白马,扯缰立住,手里持鞭指着前面远处,隐隐有人家津渡的地方。

    离城不久,面前一侧水道顺流而上,也在远远指着的前面地方收紧,航道北向折向。

    旁边随着西岸大队行进的水路旌旗云避,队列长达一里多,整个太平军连续相继攻破兴宁、全州,兵力已扩展到四万多人,连带家眷俞过六万,大小舟筏两百余乘。

    一侧行进军列的吴公九听了夏诚的询问,赶了上来,扯缰止马答道:“哦,那是蓑衣渡!”

    “蓑衣渡?”

    夏诚闻言眼神缩眺,眉头却只是略微紧了紧,战争对他来说现在已经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何况他的部队又不是前面的先锋。

    “传令下去,诸部预备好兵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

    6月4日,休整了好几天的太平军大摇大摆的从全州北门出发,弃城北上。

    一路敲锣打鼓,旗帜多如延绵长龙,太平军高层、家眷、粮草、物资、伤员多被置于江中舟辑上。

    各姓将旅旗帜不停的在陆上、水道上飘荡,旌旗交相挥展,水陆并行的奔往湖南地界。

    整个队列大摇大摆,不缓也不急,陆路内还有不少轿子,也不避躲,一点都不将身前、身后各股紧急尾随赶至的大队清军显得放在眼里。

    早在两天前,和春督率广西前线大队日夜兼程,赶至全州城外,已与刘长清两下兵合一处。

    但见太平军已经打下了全州,隔日和春便率领数千清军劲旅北上,去扼守了距州城北十五里之太平铺。

    补填了余万清领军去往道州后,从北路要地留下的空缺。

    刘长清则被和春留下张钊等人的精干部队为补充,增添兵力后,其部俞过万人,继续驻扎在城南鲁班桥原地,负责监视与南线防堵。

    今早上全州城及附近营盘的太平军开始倾巢出动,自凌晨起,城外营帐就大摇大摆的开始搬除焚毁,明目张胆的告诉清军他们要北上。

    很显然,这是太平军对自己肆无忌惮的攻城时,只隔十余里的南北两路清军还只做壁上观的嘲讽,怯懦成这个样子,还怕他作甚呢!

    南路清军斥候在太平军出城的同时,早早的骑马赶至各处军营回禀太平军出动消息。

    …………

    全州城北十五里的太平铺戒备森严,集镇上的人将店铺纷纷上了门板,街上少有闲人,只有一队队清军时不时持械按刀,往来巡查。

    “全州只是个小城,被攻破后,长毛下一个军事目标肯定离不了长沙。

    全州也就罢了,湖南省城要是有了危险,咱们可就要在皇上那里吃不了兜着走了。”

    和春在太平铺的一户退休官员宅邸前堂开了帅帐,先挥退急来报太平军出动的斥候。

    对着堂下前来商讨的江忠源来使道:“东岸我是无法顾及了,长毛有数万人,不可分散兵力,致使处处拙荆见肘!”

    “可江大人希望能东西两岸设防,合围歼贼于河道中。贼沿西边河岸北上不得过,定会过河从东岸另窜,别走他途,因此江大人特来叫小人前来禀告劝说,此天时之地,还往大人多多考虑!”

    “不必考虑了,今日先守住西岸这头再说,有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告诉你家大人,狮子岭为要地,是我太平铺大军的屏障,关乎西岸防守,他先要守好了!”

    和春说实话并不怎么看得起江忠源,一介小官,练了几个团兵,只会说大话,也不看看情形,这数万人的长毛,岂是这么容易,说灭就灭的?

    挥退江忠源来使,回过身对秦定三、邓绍良等将领道:

    “现在长毛已经奔咱们来了,虽说前面有这个愣头青顶着,但打铁还需自身硬,多少还是要靠咱们自己!”

    …………

    如果说太平铺为水陆要冲,位处狮子岭后,太平军沿西岸陆路而上,想从这条路进入湖南,必经此处人家集镇,以转道北上。

    可要到太平铺,必要经过前面狮子岭左山脚道路,而此时的岭上树木丛生,隐隐露出几门炮口对准江心。

    “报,”一骑勇丁背插斥字旗,从山后太平铺赶来,不远处翻身下马,赶上山来,正是营内与和春争辩的信使,他朝一处临江窝棚里的两个头目状的人禀道:

    “清营斥候刚报,长毛凌晨已经弃城而来,前锋现离此不足七里,

    另有和帅让我告诉大人,东岸移兵不易,他以为先守太平铺要地,勿使长毛北上入湘为紧要。”

    “你下去吧。”

    “是!”

    信使禀礼退下,待信使走后。

    “岷樵,咱们后面这和提督是个什么意思?”

    江中源手下乡党将领,贡生刘长佑不忿抱拳问讯道:“他把兵藏在咱们屁股狮子岭后面太平铺,让咱们顶在前头,算的什么大将?”

    江中源没有回答,右手按住腰刀,看着眼前水流骤转近九十度折向的水塘湾,左手反而指着湾内问着:“湾内木桩钉堵下去了多少?”

    “岷樵兄,按你吩咐,这两日征召犒赏附近村民,拨出去不少银两,让他们伐树填河。现江内预置松桩戈排,竹排或许勉强可过,舟船短时间想过去是无望了。”

    刘长佑闻言放下询问,转身面江,朝其指对着江湾介绍,显然对眼前钉塞河道一事很有信心。

    “那就好,另外汝舟(江忠济,江忠源他弟弟)那边对江炮火怎么样?能否挡得住。”

    “右边土堂山上汝舟、达川(江忠濬,也是江忠源弟弟)督队对朝江炮台对江均已过试射,只要咱们这边守得住,陆上长毛也到不了他那儿去!”

    刘长佑可能明白江忠源对弟弟们临阵有些不放心,开口指画其位置的左右前后。

    “左侧是咱们狮子岭,背后又是和春太平铺的大军,正前面对着河湾,只要这几路不失,长毛也到不了他们那儿去。

    他们山上只管猛射江内发匪贼船就行了!”

    江中源笑了笑,从江前回头,玩笑道:“如此最好,这些长毛无非乱民而已,可子默(刘长佑的字)你莫非怕了?”

    “何出此言呢?”

    “和帅或许另有考虑,毕竟太平铺也是北上要地,实为通衢。你却话里话外,对守住脚下此山,多少显得有些苦差事,嗯?”

    “这本身就是,难道守脚下这狮子岭不是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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