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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动手的敌人 (第2/2页)

廷的,再一个,现在长毛为朝廷大患,莘农有功于此,朝廷也会另眼相看,秉持以待的。”

    黄赞汤也不矫情了,于是抱拳道:“愿在张翁手下,为乡泽百姓效一二犬马之劳!”

    …………

    吴公九在宜章的征粮很有成效,入汝城以来,除了将汝城县库存粮入营,并没有大肆再从民间征集,夏诚为了提高军队的士气,再从司马编制里加“二伙头制”。

    就是满一个司马编制,设两个灶,大灶管全司马中的主饭,小灶为rou灶,队帅及凡立大功将士,可凭立大功分发的黄袖巾领rou一勺。

    夏诚待在汝城县衙里,他查看了功考司的所属账目及功荐人员,确定并没有什么不同,完事后打开了自己的小本本,里边许多人员名单是符合刚才功荐人员名称的,也有些新的名字被他记了上去,可同时这本子上许多人名也已经被划掉了。

    这近一半的人算是在历场战争中报销了,夏诚心里看着蛮不是滋味,是我的过错还是世道的无情?

    “李天成!”收拾好了东西,心里有些郁结闷心的夏诚叫了声,他亲自带队赶马出了府衙,决心出去走走,但一路市井的繁华并不能使他心散开。

    一直带着自己的亲兵们出了县城南门,县门口的队官见带头是夏诚,不敢阻拦,看着他们出了去。

    山野田间到处都是开始将要成熟秋收的谷粮,时有牛童水牛二者驱看野地放牧,城外浩浩荡荡的耒水支流奔流不息,远处传来了几句山歌声。

    “天下雨来地长粮,

    老百姓活在泥土上,

    无人顾来无人管,

    忙忙碌碌饿肚肠!

    三班徭役四时税,

    小斗借粮大斗偿!

    叫声天爷好开眼,

    富户官爷少名堂!

    …………”

    歌声充满了无奈,也有着对于生活的内心深处期望,夏诚听了几句,他看着眼前流动的河水,心里也忽然像是被打开了,打仗死人是正常现象,哪怕是在他指挥下死的。就像这水不断的流去,人一旦死了,就不用考虑死人的事,倒应该考虑考虑剩下的活人怎么办。

    想通后,他又带人赶马往前走了走,在一处渡口边遇到了几个小孩在拿石头砸一个挑破担的中年疯子,那中年疯子的两个破筐里堆满了碎石块,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而疯子口里还念叨着:“三文钱、一文钱!”

    夏诚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心弦,他正要派李天成上前去驱散这些无理玩闹的小孩以及半大小孩子们,远处传来有一声小孩子的怒吼声。

    一个十二左右的孩童像风车般跑了过来,他手的拿着根木棍,反复轮打,逼退着这些八九个拿石头砸人的孩子,有几个人不管不顾的还拿石头砸那个中年疯子,他上前就是对着那个起码十五六的孩子一棍子。

    人小力薄,被人硬挨了一下后,掐倒在地上,七八个孩子打他一个,他捏拳又四下轮打,但相继的拳头与脚掌打的他口角流血,他也发狠一口气将那个打他打的最凶的孩子的右手小手指猛一口咬掉了。

    “啊!”稚嫩的惨叫声吓得周围的孩童不敢再打,纷纷站起避开,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转身跑回了家。

    那种嘴角带血的仇恨怒视,令看着的夏诚心里有了点什么情绪,不一会儿咬掉孩童家长带了一大票人,拿着扁担棍子,出现了来。

    小孩脸上也有些慌乱,但转眼而逝,他鼓鼓的看着断指孩童的父母,“给我打,打死这个小畜生,将他疯子老子今日一并打死了!”

    而来的父母好像是个当地的族氏里的长辈,语气不像是说着玩,棍子已经农锹被人扛着拍打过来,那小孩跑避的快,可他的疯子父亲扛着破框扁担,口里大叫着:“三文钱,一文钱!”

    被人打着躲也不躲,很快头破血流,目光呆滞着,口里尤还喊着什么三文钱、一文钱。

    那十二的孩子急跑上去抱着他的父亲,棍棒大半又打在了那孩子身上。

    “造孽,逼疯一个不算,这老王家又要灭根啊!”

    “是啊是啊!”周围一帮看闲的人,一个个或蹲或站,语气虽然同情,但无一人上前阻止拉一把。

    “嘭!”

    眼看就要出人命,夏诚掏出手铳对天一枪,带人上来前去。

    太平军虽然入了汝城秋毫无犯,士兵买卖大多也掏钱,让人感觉兵卒不一样,但在老百姓眼里,他们和土匪的认识没啥区别,一窝蜂的就要散。

    “谁也不能走!”夏诚大喝着,他直接让李天成将上插着刺刀的燧发枪拿着,将附近的人重新围了起来。

    “你,来龙去脉,这人又是怎么疯!”夏诚的马鞭子指着刚才旁边闲聊说的最来劲的闲汉,不容置疑道。

    那被点中的汉子说话畏畏缩缩,夏诚废了好大功夫才听明白,这小孩叫何明亮,这个疯子是他的父亲,叫何老倌儿。

    打人这家是朱姓,当地很有势力,他的父亲何老倌儿原本是替城里菜铺担菜为生,每天城郊菜农的菜地担着城里预定好的菜,由乡下赶至城里,担一趟菜三个铜板。

    因要过耒水,上渡船过河,但渡口这块地是朱家的,于是朱家提出了个落地费的名目,即等船时候将水运货物放在他家地头上的“租子”,一次收两个铜板。

    一天累死累活几十趟下来,自己就落十来文钱,大头被什么都不用做的朱家拿走了。

    何老倌儿受不得这莫名的剥削,他农民狡黠不顾沉重,一直将菜担子扛在肩上,不落地的长时间等船,当渡口朱家前来索要“落地费”的时候,他狡黠自傲的回答:“我没有落地啊!”

    “可以,看谁拉你吧!”渡口收钱的朱姓人无所谓。

    可农民的狡黠斗不了自古以来的宗族势力,他们不收他的落地费,但也不准他上船,船夫也惹不起朱家,不敢冒头拉他。

    这个老实的农民那天在河边肩头扛了一天的菜担,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疯掉了,每天任担着“担子”在这儿倔强的等船,口里念念叨叨“三文钱,一文钱!”

    夏诚将那朱姓族长抓了过来,骂道:“天日昭昭,你们他娘的如此欺负人,须要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那朱姓族长颤颤巍巍的辩解着,却被夏诚当场勒令交出渡口及其他大量田契,当众烧掉,夏诚高喊周围人员,道:“现在烧掉的都是无主之地,你们谁种就是谁的!”

    朱姓族长这个花白胡子、衣着讲究的老头,颤颤巍巍的吐了口血,之后当场疯掉了。

    众人见其势头落了,纷纷变出声音,逐渐变大,:“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该!”

    ……

    夏诚驻兵汝城几天时间里,入汝城的的左侧山路被和春派兵文明司附近堵住,夏诚派乌瓦儿与之在其后的大瑶岭乡僵持,而汝城南下广东乐昌的崎岖山路,又被两广总督徐广缙派兵进驻九峰山岭堵住,夏诚同样派出右卫、中直卫,由卢盛统协,与之抵挡。

    现在、湖南、广东、江西三省都想把夏诚逼进对方的省界内,不想自己劳累,夏诚看似三路进逼,但日子安安稳稳,却比这三路更似稳如泰山。

    注释:张芾,(1814~1862)名黼侯,字小浦。陕西泾阳人。清道光十五年(1835)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累迁庶子,值南书房。大考一等,擢少詹事。二十二年四月王鼎自缢后,张以门生至王家,与陈孚恩“共劝王沆”,同意由陈代改遗疏,得穆彰阿赏识,超迁内阁学士,督江苏学政。二十五年(1845)授工部侍郎,任满仍值南书房,旋调吏部;二十九年(1849)督江西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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