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没有狡辨 (第4/4页)

人也没有再上前了，张嬷嬷才退回来。

    木嬷嬷还有其他人刚才吓了一跳。

    “老夫人没事吧，夫人。”木嬷嬷想说什么。

    “没事。”纪老夫人说，目光还是看着崔氏，郑氏柳氏到了现在才回过神来，大嫂这样子，让她们都傻了眼。

    何止是她们。

    崔氏此时还在叫着，被人拦下还是挣扎不休，散乱脏污不堪的头发散开，露出了一点脸，尖利的声音又叫着：“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是谁，本夫人的地方哪里是你们能来的，老爷回来，一定告诉老爷，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要害本夫人，你们，都该死，本夫人让人打死你们，老爷，老爷。”

    “大夫人。”

    拦着崔氏的婆子开口。

    崔氏依然如故：”老爷，妾没错，妾就是想教训一下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还有婆婆，还有二弟妹三弟妹，老爷，妾错了，妾不敢了。”

    崔氏忽然哭了起来。

    纪老夫人看不下去了，郑氏柳氏也看不下去，她们侧过头来，对着婆婆：“娘。”

    纪老夫人也侧头，看到她们的表情：“娘知道，娘也看不下去。”

    “老夫人，夫人现在记不清谁是谁。”木嬷嬷快速的，贾婆子没想到大夫人成了这个样子，久久回不了神，这就是一个疯子。

    大夫人都疯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还答应了大夫人派的人，她后悔得不行，就算自己没有被发现，她也得不到大夫人许诺的，一个疯了的人，能说什么。

    她被骗了，大夫人身边的人都没有和她说，她四处看着，想要找到她见过的人。

    “捂住她的嘴。”

    纪老夫人不想再听，吩咐人，示意张嬷嬷。

    张嬷嬷扶着老夫人再一次后退，退了几步，郑氏柳氏也后退，木嬷嬷等也都后退。

    看着崔氏。

    “老爷，妾妾了，宁哥儿，娘想你，你为什么不回来，馨姐儿，娘被人害了，馨姐儿，娘被你父亲关了起来。”

    崔氏还在念念不休的疯着。

    婆子得了老夫人的吩咐，一个拦大夫人，两个找准机会，捂住崔氏的嘴，等到捂住后，松了口气。

    不用再听大夫人说的，大夫人身上太臭了，她们都有点受不了，也不知道大夫人怎么过的。

    也是疯了的人。

    不过看起来大夫人身边的人都不管了。

    “老夫人。”

    捂紧了大夫人，一个婆子对着老夫人，纪老夫人耳边总算是清静了，她又上前，看了看崔氏的样子，恶臭更重了。

    崔氏还在挣着。拳打脚踢，再没有印象中的样子。

    这样的，送去庙子里不错，说不得发疯就是报应。

    郑氏柳氏也看着，心中有种怜悯，但也不会做什么，说什么。

    “老夫人，夫人常疯着，所以。”木嬷嬷在一边说。

    正院的丫鬟婆子闻言，心里放松。

    别的丫鬟婆子张着嘴。

    “正院的人都在这里了吧。”纪老夫人回头，目光平淡，看不出有什么。

    “樊氏不在，老夫人。”

    木嬷嬷也在找樊氏。

    纪老夫人凝向贾婆子。

    “老夫人，还是没有。”贾婆子摇头，纪老夫人心中更确定了，转开头，正要让人问一下还有人在哪里。

    “娘，大嫂。”郑氏柳氏发现大嫂不再挣扎，好像是没有力气又好像是不再发疯了，她们叫了婆婆。

    纪老夫人一听，张嬷嬷先看到大夫人的样子，纪老夫人才看到，还没有等她问。

    “夫人。”

    一道脚步声响起，从外面传来，一个婆子过来了，婆子小跑得很急，语气争切，手上端着水，穿得还算体面，面目有些老迈，佝偻着背，瘦黑的脸，还算精神，一进来看到人，脸色一变，一下子跪了下来。

    手上的水都摔到了地上，摔得啪一声，瓷碗更是摔成了一片一片。

    闪着冷光。

    里面的水也流了出来，流在婆子的身前，婆子望着老夫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跪行着，想要说什么：“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夫人没有人服侍，她便想趁人不在的时候看一下夫人，没想到。

    “老夫人，这就是樊氏。”木嬷嬷一下子看到，抢先一步道。

    纪老夫人盯着，没有多问：“樊氏？”

    “是，老奴就是，老夫人，老奴给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请安。”樊嬷嬷没有多想，行了一礼，恭敬道。

    贾婆子也看到了，认出来了，脸色一变，快步上前，盯着樊嬷嬷，朝着老夫人：“果然是你，就是你害了我，老夫人就是她。”指着樊嬷嬷对老夫人。

    纪老夫人没说话。

    过了一会。

    “看清楚了、”

    “老夫人，她就算是化成灰，老奴也不会认错。”贾婆子愤恨的盯着樊嬷嬷，恨不得冲到这个婆子面前，报仇，都是这个婆子害了她，害她成了这个样子，

    要不是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在，老夫人还要问，她真的会冲上去。

    郑氏柳氏听到了。

    所有人都注视着。

    “你。”樊嬷嬷也看到了贾婆子，知道不好，自己为夫人做的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多半知道了，老夫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会来说不定也是——

    她心里发沉，整个人一瘫，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还有夫人。

    “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找上我，我怎么会害四夫人。”贾婆子再次恨恨的，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抓住樊嬷嬷。

    纪老夫人不觉得光是樊氏的错：“住手。”

    贾婆子不敢再做什么，樊嬷嬷再没有饶幸。

    木嬷嬷心中微微提起。

    “是你找的贾婆子？”

    纪老夫人问起来。

    “老夫人，老奴，老奴。”樊嬷嬷说不出话。

    “就是你找了贾婆子，害了老四媳妇，是你们夫人吩咐你的是不是？”纪老夫人继续问，声音更严厉。

    “老夫人。”樊嬷嬷磕了一个头，磕得很重，磕了几个头，抬起头业：“是老奴自作主张，不是夫人吩咐老奴，夫人什么也不知道。”夫人已经够惨了。

    “老夫人，大夫人好像醒了。”

    捂着崔氏的婆子正听着，手下一动，她低头一看，发现大夫人睁着眼，看着她，没有之前的疯狂。

    她一呆。

    纪老夫人一听，崔氏清醒了？她没再问樊氏。

    在场的人都看着。

    纪老夫人也看出崔氏眼神清明了，示意婆子放开手：“崔氏，你清醒了是不是？”

    “娘。”

    崔氏开口。

    “你派人害老四媳妇？”纪老夫人直接问。

    “娘知道了？不知道娘会怎么处置我。”崔氏没有狡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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