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外记_番外 群豪并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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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群豪并起 (第3/4页)

可能会丧命。

    如果就在这里等待,然后传来父亲不测的消息.....他张大嘴呼吸几次,然后吐出一口浊气。

    张洛英走后不到几个时辰,天色渐暗,张一腾回到了房间,拿出那封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书信,再次从头至尾细细阅读了一遍,迟疑不决,从房间拿起自己的六合红缨枪,跑向练武场。

    练武场坐落在诺大镖局的东侧,奇的是正中央有一棵巍然大树,繁枝茂叶,粗直勃发。

    此时因为张洛英歇业的嘱咐,练武场几乎无人,被禁足的张一腾踱步到树下,仰视这棵落英镖局名称由来的古树,竖直长枪,拄在地面,冥思足有一刻钟。

    树爷爷——

    小时候的称呼到现在也不曾变过,张一腾闭眼,从小到大生活的点滴历历在目,父亲教导自己出枪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辛酸,每一次喜悦,都在古树的见证之下。

    请您保佑父亲......

    一阵风儿喧嚣,吹落树枝上稚嫩的纷纷绿叶,张一腾陡然睁眼,扬起手中的信纸,踢起尾杆,双手紧握枪杆,电光石火般进步出击!

    唰!

    唰唰唰——!嚓嚓嚓——!

    红缨枪似游龙长蛇,寒光乍现,风雷交错——

    叮——!

    迅雷不及掩耳,张一腾的枪杆终于停歇,那张飘起的信纸此时被枪尖钉在树干上,锋利无比的尖头却没扎穿薄薄的纸片,力道恰到好处地将其点在树皮上,而枪头则扎穿一串初绿的嫩叶,在上面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

    这惊人的一幕被恰好路过的王镖师看见,张大嘴愕然无声半晌,猛然间醒悟过来,冲向院子内大喊:“快过来,快过来!”

    闻声而来的镖师们纷纷涌进练武场,十余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那张分毫未损的信纸以及枪头上一排落叶。

    “少镖头......练,练成了!”“出师了,出师了!”

    落英镖局的落英枪法,能练成扎穿四面八方纷纷散落的树叶,是速度和精准达到了巅峰,而保持薄纸不破,证明对枪的控制也滴水不漏。做到这些的张一腾,已经有资格继承镖局了。

    这些看着张一腾长大的镖师们,此刻的心中那股自豪的情绪难以言表,只是可惜总镖头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刻。

    张一腾撤步收枪,枪尖挑起信纸放在手中。

    “王叔叔。”

    被叫到的王镖师不敢怠慢,他恭敬道:“少镖头。”

    “请你准备车马粮食,我要去四川。”“少镖头——您父亲——”

    张一腾怯懦的形象被他此刻坚定的声音冲刷:“我,要去。”

    王镖师盯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张一腾,深吸一口气,抱拳大声:“是!”随即转身调集人手,为长途跋涉作准备。

    张一腾再次仰视古树,然后默默双手握住枪杆,低头不语。

    也请您——保佑我。

    ——

    咔,咔,咔。

    一根根算筹交互,纤纤玉手提笔记录着每一次更动和变化,而修眉也随着有节奏的木质算筹碰撞的声响一挑一挑,不多时,声音停歇,她垂目凝视结果,丹凤眼逐渐睁开。

    “还是那个结果吗?”

    “父亲。”

    女子二十七八,五尺一二的个子,身材消瘦,气质文静秀雅,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两条缝隙,修眉高鼻,一头瀑布似的黑发精心梳理,给人恬静的感觉。

    “萃卦初,三,五爻皆变,转为其互卦的涣卦。卦象错综复杂,爻辞也是局势多变,前途......已卜,但即使参照了爻辞,仍是毫无逻辑可言。”

    女子的父亲走到桌旁,合上了易经的书页,“不要太过依赖书本,你是活在此时此地的,活生生的人,想象周围的世界,然后,像我教你的那样——”

    女子依言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放任自流,然后向那条大河扔进去刚才测算出的爻辞。

    有孚不终,乃乱乃萃。若号,一握为笑。勿恤,往无咎

    萃如,嗟如,无攸利。往无咎,小吝。

    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贞,悔亡。

    经历旅途,群英荟萃,豪杰聚集......

    但变卦是涣卦,所以......

    在那之后——

    她猛地睁眼,腾地得站起身子,想要去拿倚在墙角的琵琶。

    “不可。”

    父亲的话并没能止住她,女子说道:“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不知道你有了怎样的结论,但就算结果再糟糕,我们也只是旁观罢了。”

    二人的话看似跳脱,但是其中蕴含的东西不为旁人所知。

    女子迟疑了一下,眯起眼重新走向琵琶。

    “诸葛秀!”父亲罕见地喊出了她的全名,“窥天机之后,还要横插一脚,我们祖先为了庇护后人才隐居于此创立神机门,如今我把它交到你手里,你却想毁了神机门吗!?”

    诸葛秀缓缓转身,一字一句道:“无为,不是无所作为。窥天机为天理不容,但如果我不能顺应自己的心意,那就连我自己,也容不下自己之后的模样了。”

    “......江湖纷乱,要卷入其中,你以为不会付出代价?”

    “万事皆有代价,袖手旁观也是,毕竟,不选择也是种选择。”

    诸葛秀顿了一下,忽然轻笑,“说起来,这还是您教给我的第一课呢。”

    二人沉默,房间内寂静地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呵......嘿嘿......”

    “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地,父亲爆发出一阵大笑,诸葛秀从没见过他如此激动的样子,略感诧异地看着一向隐士高人般的父亲不顾形象地前仰后合。

    “呼......人生在世,弱者说命,强者言运,但是,天下苍生总有的一个公平,就是都要给自己的下一刻做出选择,并且为之负责。好比一个骰子,把自己投入人生中。在静待点数揭晓之前,是好是歹,生死是非,人都是存在,并且等待的。”

    父亲说完,亲自走到琵琶前,弯腰将它抱起,然后转身面对诸葛秀。

    “我们不是在预测未来,而是仅仅感激于天地无穷的变化,并以自己身处其中而彷徨地雀跃罢了。但是,你更要记住,即便如此,人还是靠自己的双脚,前进到明天。”

    琵琶从一双手递到了另一双手上,诸葛秀低头凝望父亲的双手,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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