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海翼 (第2/2页)

，原人格曾一天自杀过七次！”

    “她宁愿毁灭主体，也容不下自己的弟弟吗？”星海翼问。

    院长点点头，继续说：“通过我们观察发现，弟弟不论智商还是学习能力，各方面都比jiejie优秀，更适合主体生存，所以我们的方案一直都是以消除原人格意志为主，这段时间经过我们的治疗，原人格已经完全沉睡了，你现在看到是副人格！

    这个人格患有抑郁症，而且伴有严重的性别认同障碍，这些问题都是我们下一阶段的治疗重心！

    此外，我们在10只小白鼠中的一只注射慢性毒药，她能准确找出将死的那一只，经过我们的研究发现，她并不是患有虹膜异色症，右眼确确实实能看见人的灾厄！”

    星海翼饶有兴致地问道：“宗教方面可以解释这种现象吗？”

    院长说：“如果从宗教的说法来看，三年前，白老爷子那场法事失败后，也导致主体吞噬了原人格的中阴身，这才形成了一体二魂的情况，但他们姐弟本来就是成仙的人，随着灵觉初开，日后还会开天眼通、有常神通、无常神通、自识宿命神通、识他宿命神通……”

    说到后面，院士摇头笑了笑：“反正宗教嘛，就是有些玄乎其玄的东西，但科学是建立在客观基础上的，也要通过主观来认识，那些科学无法证实的事非要有个答案的话，只能借宗教来解释了！”

    “是啊！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星海翼说。

    “只不过……”

    “怎么？”

    院士不容乐观地表示：“不过最近我们发现，她体内出现了免疫逃逸的癌细胞，在未来几年内将大面积扩散，预后很不乐观！”

    “她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这要看癌细胞的发展进度和多方面原因！”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成仙之人必大病一场，只是可惜……红颜薄命！”星海翼这声叹息里，充满了凄婉的无奈和自嘲。

    “我能和她单独待会儿吗？”

    院长点点头，关门时又提醒道：“患者对人冷淡，不愿与人沟通，对外界事物不感兴趣，虽然情况已经稳定了，但仍然缺乏生存意志，我真不建议你把她接出去！”

    现在神尾家族的掌门人已然大限将至，星海翼此来不仅仅只是神尾家族的受命，同时也是程泰森的委托。

    她蹲在少女身前，用日语问道：“我是该称呼你程雎好呢？还是雪夜你比较能接受一点？”

    “你随意！”少女用中文回答。

    这三年来，研究院也强迫她学习了一些语言文化，但她仍习惯用中文交流。

    星海翼露出微笑：“我要带你离开这……”

    “我不关心这些！”

    少女的冷淡让星海翼有些无可奈何。

    她摘下墨镜，抚摸着对方自残过的手腕，婉然轻叹道：“程先生的路那么难走，他都走到今时今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们姐弟，你这个jiejie没病没痛的，这么不懂得珍惜！”

    “程泰森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想离开这儿！”少女说道。

    她就像一只疲惫的鸟儿，再也不愿向着这个世界多看哪怕一眼。

    星海翼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她又继续说：“程泰森不是你父亲，但刘慧芝是你母亲，这总归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百善孝为先，难道你不想念母亲吗？”

    “我mama……”少女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扬起脸望着她：“我妈……她还好吗？”

    “她很不好！”星海翼擦拭着墨镜，悠悠说：“程冬死了，你母亲精神分裂了，她就剩下你一个女儿了！”

    “呵呵，差点忘了！”她笑了笑：“应该说是儿子！”

    少女低着头，眼眸中水雾朦胧，能看得出来很伤心。

    在压抑，

    在克制，

    但纤弱的肩膀在轻轻颤抖。

    “去看看她吧！”

    每个人都有弱点，星海翼已经抓住她的弱点，适时递来文件说：“签了字，我带你回家！”

    少女拿起钢笔，在上面签了字：雪夜！

    星海翼看后，不禁蹙起眉头，看来这孩子执念很深啊。

    可是雪夜毕竟已经死了，户籍都注销了，她想用自己原来的身份，显然是不现实的。

    星海翼取了一份备用文件，耐心地告诉她：“要签你jiejie的名字，回归社会后，你必须用她身份来生活，你明白吗？”

    少女接过新递来的文件，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签了jiejie的名字：程雎

    星海翼说：“程先生把你交给神尾家族，看样子你已经不恨他了！”

    少女摇摇头：“从未恨过！”

    一句‘从未恨过’，足以证明这个灵魂血仍未冷。

    她黑暗，只是因为黑暗而黑暗。

    “你前世的哥哥神尾六合已经时日无多，他希望能见你一面，所以我会先带你去日本……”星海翼话音刚落，忽然缩紧身体，像是因为某种痛苦而痉挛。

    “你日子也不多了！”雪夜说，她能从这个妩媚迷人的女人身上看到屡屡黑气。

    “是啊，是没几天了！”星海翼深吸一口气，从巨大的痛楚中挤出惨淡的笑容：“癌症是人类至今无法攻克的难题，尤其到了我这个阶段，会很疼，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也会为此而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