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昂首向天万古傲 (第1/2页)

    斩破空间，一瞬千里，老人没有惊动封刀盟外的层层禁法，各处巡逻也发现

    不了他，迳直出现在清修的静室之中。

    “咳……咳……”

    刀光敛去，虚弱的老者落在屋里，猛地咳嗽几声，没能站稳，一下踉跄，险

    些摔倒，却是真.封神台的吞噬力再一次加大。

    老人只觉得腿脚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先是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接着浑身

    痉挛，连上半身也直不起来，趴在地上。

    “呼……哧……”

    粗重的喘气声，充斥静室，却被阵法遮蔽，不曾显露于外，司徒小书仍等在

    外头徘徊，时而停步仰望天空，期盼爷爷行动；时而重重踏步，憎恶李氏背信弃

    义，随着时间推移，始终没能等到爷爷归来，愈发焦急起来。

    ……爷爷，怎么还没有动作？在顾忌什么？是燕无双吗？

    在司徒小书的设想里，只要爷爷肯出手，这世间再无难事，就算是朝廷，也

    挡不住刀尊一怒，而对于九重天顶而言，往返帝都不过是瞬息之事，偏偏静室内

    一直沉默，似乎未有动作，不知发生了什么？

    “爷爷，究竟怎么了……”

    久等不至，司徒小书猛地一跺脚，洒泪离去，静室中半昏半沉的老人受到惊

    动，感应门外孙女的伤心与失望，想开口将她唤来，却半天开不了口。

    ……我……什么都没做到……

    ……明明答应了她，却无功而返……这要怎么跟她说？

    ……为了拯救世界，不得不辜负、牺牲少数人，这就是侠道吗？是我想要教

    导这孩子的东西吗？我……说不出口！

    挣扎着换了一个姿势，老人倒卧在地，冷汗淋漓，浸透衣裳，艰难喘息，对

    抗着石台的吸力，默默听着孙女远去，意识渐渐模糊，却被一连串接近的脚步惊

    醒。

    ……这声音……是诲人？

    “爹，孩儿擅自作主，有事向您……咦？”

    司徒诲人快步靠近静室，待到近处，骤然察觉不对，顾不上其余，快步来到

    门前，轻轻一推，本该被力量紧锁的大门轰然打开。

    “爹！你怎么了？”

    看到老人倒在地上的模样，司徒诲人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跟前，

    跪在司徒无视身边，伸手将他扶起。

    “爹，爹！你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

    听着儿子焦急的呼唤，司徒无视勉强睁开双眼，看着那张惊惶失色的面孔，

    似乎与过去别无二致，又仿佛全然不同，心中泛起无数疑惑，有千言万语想要问

    出口，却觉得神智断断续续，意识渐渐朦胧，晓得自己再没有质问的心力和时间

    ，只能鼓起最后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交待起来。

    “封神计划……为了守护始界，我……接下来要陷入沉眠，再也管不了其余

    ，再往后，封刀盟就全交给你了……”

    司徒无视压下心中疑惑，将封刀盟交付给儿子，司徒诲人慌张的神情，则随

    着父亲的解说，渐渐凝重起来，听着自己父亲的话，重重点头。

    “我……不在了，外道邪魔，说不得又会生出异心。为了世间太平，你一定

    要守住这个秘密，装作……我还在这里……小书她……咳……咳……”

    强撑着说话，老人咳嗽起来，诲人连忙换了姿势，将父亲扶起，不断替他抚

    背，更尝试渡入内息，却如石沉大海，没能起一点波澜。

    “……别费力气了。”

    似是感动，老人握住儿子的手，盯着他的双眼，郑重道：“我离去之后，你

    一定要照顾好小书，带好封刀盟……务必以苍生为念，万万不可行差踏错，辱我

    司徒家三代清名！”

    “是，爹！”司徒诲人应下，老人却使出最后的力气，捏住他的手，死死瞪

    着他，道：“你发誓！”

    司徒诲人重重点头，斩钉截铁道：“我发誓，此生卫道，不离侠义，如违此

    誓，教我众叛亲离，全家不得好死，剩我一人孤孤单单，独留万古骂名！”

    “好！”

    虽然觉得誓言有似乎哪里不对，老人此刻也无力追究，松开儿子的手，强行

    坐直身子，双手置于膝头，凝聚力量，绽放豪光，面色却愈发扭曲，浑身痉挛，

    在强行催动最后的力量。

    “爹！”

    司徒诲人大惊，身子前倾，似乎想要阻止，却有所顾虑，终究停了下来，直

    到光芒散去，老人左手现出两只小幡，右手凝出一枚令牌。

    “拿去。”

    司徒无视颤抖着手，将三件事物一起递给儿子，郑重道：“我就要陷入长眠

    ，这两只幡凝聚了落宝金钱幛的力量，威能无限，你和小书一人一支，用来护命

    ，至于这令牌，是唤醒我的唯一方法，你好好保管，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

    轻用。”

    “孩儿明白。”

    司徒诲人点点头，起身向父亲行礼，老人略松一口气，更感应到自己再没有

    时间，于是不再抗拒，将最后的力量注入石台。

    真.封神台骤放光芒，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