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人屠_第二百一十一章 往事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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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一章 往事 下 (第2/2页)

不如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让我们再将注意力放到他和笑谈刀的事上来。

    辛辛苦苦熬了两月后,古徹终是迎来了自己的改变。

    毒药扩散来得是猝不及防,前一秒,笑谈刀还吃着古徹为他烤制的雉鸡,下一秒,他却已全身酸软,五腑皆像是被什么紧紧握住了般。他双目赤红,脸色却是透着黑青。

    古徹先是一愣,随后便将手中所有东西都丢弃在地,赶紧走到笑谈刀身边。口中虽是惊慌不断,却是紧惕着让自己始终和笑谈刀隔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他怕笑谈刀反应过来的突起发难,哪怕明知对方身中剧毒,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前辈前辈,您这是怎么了”他紧张的模样,好像痛苦倒地那人并非一个时时可取他性命的江湖魔头,而是他的至亲好友。“难道是毒尚未肃清这可怎么办,前辈,这可怎么办才好”

    “噗!”

    心脏受压,笑谈刀已吐了不知多少的血。他呼吸急促,但又细若游丝。古徹知道,单凭那样的呼吸,笑谈刀已不能支撑自己大部分的身体机能。可他还在呼吸,所以古徹说什么也不敢在此时靠近笑谈刀。

    笑谈刀的面色已经青黑一片,那眼中赤红,也像时时都会整个爆炸般。古徹自是知晓此事缘由,只消去想片刻,笑谈刀也猜到了什么。他想强撑着站起,他做不到。他想挪动身子让自己紧靠某棵树的坐坐,他也办不到。他此时能做的,不过像只将死老狗一样,紧趴在地,痛苦呼吸着将视线投在任何可见之物上。

    “他们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只问你,这段时间,我可有表现像魔头的时候”

    “前辈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做”古徹继续保持着自己担心的模样,其人,却还是和笑谈刀隔着那一个身位的距离。

    看他这般模样,笑谈刀忽就笑了起来,咳血道:“我错了,我确实错了。一个魔头,当他去用寻常方式对待另一个人时,他注定要输。说来你可能会比我更适合用笑谈刀,因你和我不一样,你能的很多事,我都做不到。而这笑谈刀,无疑更适合于像你一样的人。但不管你伪装得如何好,到得最后也须说句实话,因那笑谈刀法只存在于我的脑袋里,你想要,就得亲自告诉我。”

    “前辈快别说话了,您快运功查查,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再有半刻钟,那药就能完全侵入我的心脉,所以你时间不多。”

    “难道真的无药可医了我们现在就进城,去寻城里最好的郎中诊治。”古徹嘴里说着,和笑谈刀的距离却是从未变过。

    “笑谈刀虽就在我身上,但它不过只是一把刀。”

    “前辈可还有什么未了之愿,只要晚辈能做,定当竭尽全力。”古徹面带悲伤,好像一个身受重恩的人在和自己恩人告别。

    “我只问你,想不想要笑谈刀”

    “前辈若想将它托付给晚辈,晚辈定会好好保存。”

    “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怕”

    “晚辈不懂前辈你在说什么”

    “这里不过两个人,不,准确来说,这里不过你一人。你难道连对自己都不敢说句真话放心,正因一直看好,所以才未杀你。那药药性如何,想来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只需你一句实话。”

    “那前辈又为何会想传我笑谈刀”

    笑谈刀沉默片刻,继而道:“江湖,总是要有些不一样的人。”

    “什么是不一样”

    “像我这样,也像你这样。”

    “前辈怎样我知道,但我怎样,还望前辈指教。”

    “一个虚伪到极点的家伙,我倒真想看看你能在这江湖闹出多大的风波。”

    “可惜前辈看不到了。”

    “可我想让我的刀看到。”

    “前辈想让刀看到的,又是怎样一个江湖”

    “只有动荡,只有彻底的清洗,才能真正清洗尽一块带缝木板上的灰尘。”

    “前辈终究还是心怀天下啊。”古徹感慨。

    “可我终也是个连刀都控制不住的魔头。”笑谈刀的语气中,不可能没有遗憾。

    “所以前辈真会把刀传给我”

    “只要你亲口说一句,说你想要,我便将刀、及和它相关的一切都给你。”

    古徹眼神终是变了,没了谄媚和虚伪,有的只是一种无比强大的渴望。他看笑谈刀,沉声道:“晚辈想要笑谈刀,望前辈成全。”

    ……

    杭州钱塘江畔的一座酒楼中,古徹故事说尽,他们桌上的茶水也已喝尽。可南宫桀看钱塘江水的目光,却是迟迟不曾收回。和当初的古徹一样,南宫桀也从未想到笑谈刀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以前,若有人给南宫桀说起这样的话,他定会大笑着打将过去。但现在,他信,因在对面讲述的,是最后一个陪在笑谈刀身边的人。

    “没想到吧,”古徹将手中茶杯放下,没有再叫小二续水。“那为恶天下的魔头,竟也会存一颗为善天下的心。”

    “那你呢”南宫桀问。

    “我”古徹将视线投向那只能看些许江湖的窗户。“正好如现在一样,你能看到钱塘江江水将流向何处,但我看到的,不过一隅江面。”

    “所以你该庆幸说笑谈刀不曾活到现在。”

    “我当然该庆幸,不然我怎可能会活到现在”

    “你就从未觉得自己辜负了笑谈刀期望”

    古徹摇头。

    “他是他,我是我,他想做什么,关我甚事,我欲作什么,又关他甚事再者,难道你觉他是对的”

    “或对或错,又有谁能说清楚。”

    “那你现在做的,是对是错”古徹问。

    “那你呢”南宫桀反问。“你曾做过那些,是对是错。”

    “以前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能知现在所做,纵错,也是我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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