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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背驰而行 (第2/2页)
多少深。出了问题,日后解释。 想到此,小青又去补了下口红,在文竹脖子深处留下一浅吻,衣衫有意不整,静候董梅。 没过多久,门“咚咚”地响起。 “谁啊?”小青故意问。 董梅也不搭腔,只“咚咚”地加快敲门的节奏。身上的雪花也没抖一下,化成水滴,滚落下去或渗进衣里。 小青怕影响邻居,虚开了半门,见董梅一脸怒火立在门口。 “梅姐啊,你怎么来了?外面天冷,快请进。” 见小青衣衫稍些凌乱,不免加大猜忌。 “文竹呢?” “睡了。” “什么?你们上床了!”董梅急火攻心,怒道。 “不不不,梅姐你想歪了。文哥喝高,吐了一地,走不了,睡了。” 董梅闻到屋里一股酒味。 小青故意敞着衣服,露出鼓鼓的胸脯,突出凸点,像显摆似的。董梅愕然地观着小青粗劣的表演。 “为何不接电话?又为何关机?” “大概没电的缘故。” 两人一问一答,已进了小青闺房。文竹睡得正香,不知董梅满天世界找寻他,翻个身继续酣睡。 “就你们俩?” “小云跟向远,两个没良心的,吃了跑溜。” “喝了多少酒?咋醉成这样!” “苗家土酒,后劲足。” 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董梅想发火却发不出,小青想看戏,也没看成。 都是自家男人惹的祸,董梅无奈推了几下文竹,他纹丝不动。喊了几声,等于死人,毫无回应。 此时的文竹像圈里的小羊羔,任人宰割。 无意瞥见文竹脖子深处半个浅红的唇吻,往更深处延伸。那唇吻刺痛了董梅的眼睛,刺痛了董梅的心,像匕首一样插入胸口。那一抹红尤其醒目,像有人转动匕首一样,汩汩流出的血。仿佛听到血在滴,听到有人在笑。 出离愤怒的人反而平静,董梅冷笑几声,哼道:“程小青,这是你留下的杰作?” “谢恩吻,谢恩吻,我们苗家的谢恩吻。”小青一脸歪笑着解释。 小青明明看见董梅怒火中烧,在五府六脏翻腾,却始终没有喷发出来,似乎还噎了进去,不得不佩服董梅的城府。 “你们苗家有没有谢恩床?” 小青一愣,连声道:“没有,没有。那是入洞房才有的程序。” 小青为自己的高见差点笑出了声。 “那这是什么床?” “如果梅姐这么说,请把文哥架走吧。” “程小青,你留着慢慢享用吧!” 小青想,要好享用早就就享用了,那有这些幺蛾子事。要怪只能怪你,梦中的文竹依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董梅甩门而出,头也不回,泪在雪中飞。她毫无目的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不知要去哪里。她的心也像那空荡荡的大街,不知可以容纳什么。 甜蜜的爱一去不复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得过且过,可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天堂与地狱只是一念之间,她做错了什么?文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她,背驰而行,且行且远。 陌生的熟悉人,强扭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天羽怎么办?天羽怎么办?她可是无辜的,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她。董梅欲哭无泪,漫天的雪花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飞舞,美白着世间的一切丑陋。 董梅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天羽扑了过来,问道:“爸爸呢?” “吃饭呢。”董梅随口而出。 “还在吃?什么饭呀?” “满汉全席。” mama骗人,爸爸怎么可能吃慈禧太后的满汉全席?小天羽已经学会揣摩人的心理,mama情绪不对,估计受委曲了。等爸爸回来,让我好好拷问拷问他。 朔冬的夜悄悄降临,像一张网,笼罩着雪的飞舞。 文竹还未醒,小青开灯守着。陷入下午的思考中,董梅姐对她不薄,实习时生活上悉心照料,技能上毫无保留传授。她却用恶作剧来回报她,是否太过分,虽没看出她的气愤,却听到了她的心碎。如果他们为此吵闹不休,她于心何忍,想到此不竟后怕。 向远跟小云回来,文竹依然沉睡,他的睡眠注定是个悲剧,好在他浑然不知,否则又怎能安然入睡。睡着的人没有忧虑,忧虑在他四周游弋,他的醒注定是场恶梦。 “姐,文哥怎么还没醒?” “他喝了五杯加三大碗。” “为何不拦着。” “逞能的人拦不住,匹夫之勇,该醉。” “董梅姐呢?” “来了又走。” “这么简单?”向远问道。 小青说了来龙去脉,隐了诱惑。 “完了,完了,文哥苦诣经营的和好,经你一搅和,彻底玩完。” “怎么回事?”姊妹花同问。 向远说了一段过往,小青无言以对,悔青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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