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_第二十五节 他是肖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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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节 他是肖杨 (第2/2页)

站方面事宜全部移交给肖杨,然后马上回来。回来再说吧。”

    封常清愣了愣。

    “总不能让司令部一、二把手都在前线吧?”海明在电话里小声提醒。

    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肖杨已经赶到花莲,战区任免令就应该及时落实,如今仍让参谋长、副参谋长两人同时坐阵前线本身就是严重的指挥事故。

    通信参谋很快将频道转到了驻守车站调度室的IE团三营九连连部。封常清却听到副连长绕东昂直在那边扯着嗓门喊:

    “他不在!对,肖副参谋长不在这里!”

    “你再说一遍?”

    “肖副参谋长带队冲锋了!”

    “乱弹琴。”

    封常清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信息化条件下的什么什么”喊了这么多年,不少人的思维习惯、指挥作风却仍停留在简单的装备更新换代层面,并未真正将信息化的人为因素放在第一位置。用林兰上将坦任成都战区副司令员、“西南利剑2014”合同作战演*导演时的原话说,“1G信息传到只有1K的脑袋里就是个屁!某些同志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很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大包大揽,一味迷信个体能力,严重忽视作战系统整体的效益!说的就是你——肖杨!你那工程师执照是满清时代发的吗?”

    可林兰骂得最不留情面的人永远爬得比别人都快,不管封常清多么喜欢CNKI(注:区别于“度娘”此类大众性服务的专业知识搜索引擎),多么热衷学习,都望尘莫及。就算真的信息化了又能怎样?干部升迁取决于领导个人好恶的隐形体制不被打破,一切美好愿望都是空中楼阁。

    指挥权移交不是找个人传个话那么简单,封常清坐如针毡,只能一支接一支抽着烟,紧紧死盯满头大汗到处叫线的通信参谋。

    在空基电子战部队的支援,师部已经同战司机关恢复了基本的无线通信,但大部份防区之间仍然主要依靠有线通信。设在车站调度室的分队无线电交换基站早在昨天下午就被*毁掉了,周边单位即使能够使用步话机,也仅限于分队内部,由于缺乏有效的频道管控,各式电波互相干扰、极为混乱。

    “北区前指叫师侦三连,北区前指1号师侦三连..............嘀.......”

    数字无线电本身一般都要经过链路层加密,如果加密方式和跳频方案被敌破获,喊话中即便使用暗语也没有多大意义,因此战时的通话多为明码呼叫。

    “那货朝你那边过去了!对,那货很可疑!”

    “........频管5号广播、频管5号广播,九连扣5下跳118转29........”

    “嘀.......六班、六班,你说目标极有可疑什么意思........”

    “谁他娘又卡我线!老子就是师侦三连六班,不是九连的六班!”

    “频管5号广播、频管5号广播,随意跳线超过三次将锁频,警告第二次!北区前指请扣3等待转入.......嘀........”

    “大陆兄弟们,你们能忍受老婆孩子饿死、冻死在防空洞吗?”

    “我意思是说那货不像是.......你妹啊,老子还没结婚呢.......嘀......”

    “频管5号广播、频管5号广播,该频号已废止。北区前指扣8等待报频。”

    “够了。”

    封常清挂掉一直旁听的分机走过来,扒掉了通信参谋的耳麦。“警卫员!”他大声喊。

    警卫员抱着*呼哧呼哧跑来。

    “你去维修所那边把姓肖找来,就是拖,你也给我拖到这里。”

    “首长.......”

    “只能你去,不然姓肖的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我身边少你一个人还死不了。你去吧。”

    “封叔!”

    “多带子弹,路上小心。去!”

    花莲保卫战的*才刚刚开始,肖杨那边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敌战死7人、负伤4人、被俘17人,这是一排长初步统计的结果。之所以说初步,是因为活着的和躺下的人里没有一个长得像师长吴品。

    吴品失踪意味着有敌人漏网。

    拎着牛皮裤带的肖杨,从齐刷刷抱着脑袋蹲地的战俘堆里走过。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直接走到队伍的尽头,转过身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军规里有一条‘72小时纪律’。”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5点15分,”接着摘下手表,扔进咣地一声之后不再有动静的角落。

    胆子大的人偷偷抬眼,猛然发现这位年轻中校手中的皮带变成了手枪。

    “三分钟后我会开第一枪。”中校说。

    可是枪响了。

    子弹打在队伍第一名战俘的脑袋上,脑袋上那顶凯夫拉头盔飞出老远老远,不知道自己脑袋还在不在的俘虏像木头一样僵着。

    “谁开的枪!”肖杨拎着那支枪口微烫的手枪,大声质问。

    围观于旁的战士们异口同声,“是流弹!首长。”

    扑通一声,没了头盔的那人瘫倒在地。但他很快被战士们拽起来,重新扔回脸色一线刷白的战俘堆里,哆哆嗦嗦。

    “我会等你们72小时。”肖杨轻描淡写道。

    “礼、礼物跑了,”哆嗦的俘虏用不再汉语坦白道:“是、是贝塔少校放、放走了他。”

    肖杨放手枪插回枪管,接过一支步枪,捅捅那名俘虏的额头,“你在侮辱我的智商,是吗?”

    便利店方向增援过来一排长曾经提过,之前被俘的5人中有一名少校,名字就叫贝塔。

    “是1队贝塔放走的,长官。”俘虏急忙解释。

    “1队?”

    “先来的是1队,后来的是2队,‘贝塔’是阿兰朵特遣队所有分队长的共同的代号,我在1队里的代号是‘多尔塔’。”

    “好啊,那你说的‘1队贝塔’是在场中哪一位?”

    “他........不在这里。”

    肖杨笑了。他呵呵地笑着,将目光投向似乎比战俘们更紧张的部下。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因为他是肖杨。

    是那个早该死掉好几次,却总在人们意想不到之时突然冒出的肖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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