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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隐因由 (第2/2页)
。天蓬不解,原有的责备之意稍稍敛去,现下倒是希望卷帘能说出一个河里的原由,遂指引道:“你只说凡间发生异变,却未能说明你此番下界所为何事。难道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要想着下的凡间游玩。” 卷帘心中苦笑,是何原由已然不甚重要。自己此去回返,当不再是原来的卷帘。没有任何希望之人,纵是身在天界,心却没有了归处,空空荡荡,身在何处,如何自处,又有何不同。他对天蓬微微颔首,声音依然恭顺,语气淡淡道:“不论原由,我已然坐实了擅离职守之罪,多说无益,还是烦请元帅押解在下前去金銮殿面见玉帝,将事情说与天听。之后要打要罚,必毫无怨言。” 天蓬稍显怒意,这卷帘怎的这般自怨自艾,简直如丢了魂魄一般,毫无生气。这哪像是在天界为官的样子,身为男子,就要如劲松翠柏,凛然正气,集聚一身,岂能这般的颓废萎靡,无精打采。天蓬心中不悦,倒是想看看真到了玉帝跟前,他还能够这般的说辞,当真毫无顾忌,不为自己辩白一句。天蓬扬了扬下颌,便下了决心一般,朗声道:“既然如此,本帅就如你所愿。你所托之事,本帅定然会禀明玉帝。但你所受任何刑罚,便交由玉帝处置,本帅无权置喙。你可知晓?!” 卷帘听出了天蓬的弦外之音,亦不争辩,只拱手,顺从回道:“多谢元帅,劳烦元帅了!” 天蓬心中烦闷,才想抬脚走人,低头看见玉兔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玉兔一只屏气凝神,在天蓬卷帘的一番对话中,自己便是站在一旁观望,完全没有了存在感。那个横眉冷目的天蓬,是玉兔未曾见过的。那个在它心中应该是挂着一张温和笑意的面孔,竟然还会展现出这样严峻的一面。一时间玉兔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天蓬,只因那一面而存在记忆中的样子,被今日这样的场面就将肖想中的好人拉的离着自己那样的遥远。 天蓬见玉兔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那样子显露出来些许的惊恐。或许刚刚自己的样子把这小东西吓到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天蓬缓下神色,这小神兽心智尚未全开,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个未曾长大的孩子。又因着是太阴真君的宠物,与自己交集不多,若非今日之事,自己亦不会显露出那样冷酷之态。天蓬对着玉兔笑笑,询问道:“小东西,你亦明了,我现下要与卷帘大将前往南天门。你若是迷路,我可先行送你回广寒宫,如何?” “我……”玉兔虽然害怕,但是自己此番溜出来的原由还是记得清楚。若是就这样回去,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尽弃。它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耳朵不时地因为思考而微微的动动。 天蓬其实是想立时赶往南天门,且不论卷帘是否受罚一事,单凭凡间的异变和自己的疏忽,就足以让天蓬心中愧疚,想亲自向玉帝请旨,让自己彻查此事。他不愿吓到玉兔,却亦不愿再多做耽搁,只替对方拿了注意,道:“现在有件急事,需立刻禀明玉帝。但南天门不允神兽擅入,你随我前往,在南天门外等候,莫要乱跑。待我办完事情,再带你回广寒宫,如何?” 玉兔倏地抬头,眼睛亮亮的看向天蓬。只要是能与他多相处一时,那便是对自己逃出来一事有个安慰,不枉长久以来时时挂念之心。它笑着点头,拍打着小爪子,道:“甚好甚好!我一定听话。好人你去罢,我会在南天门外等你,绝不乱跑!”说罢还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 天蓬无奈,又不能对一个神兽作何解释,只摊了摊手,叹道:“也罢,料想我俩御术前往,你且跟随不上,不若显出原身,我可带你一程。” 玉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蓬笑意温和,微微摊开双手,对着自己,简直是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倚靠。玉兔欢快的点点头,光芒一闪,变成一只兔子,一下钻进天蓬的怀中。它贪婪的汲取着天蓬的气味,体会怀中的温度。扭动了几下软糯的身体,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眯起眼睛,偷偷的笑起来。 天蓬不知玉兔心思,抬眸对卷帘道:“你我二人速速前去,莫要耽搁。” 卷帘神情疏离恭敬,颔首道:“元帅请!”说罢,跟随天蓬元帅,御术赶往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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