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晚年生活_45下 晓星卖车找工作 福逸秒应桂英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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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下 晓星卖车找工作 福逸秒应桂英求 (第2/3页)

手的大拇指指甲盖是波浪形的,中间被咬断了!得多少次下嘴咬才能把指甲盖咬成凹凸不平的波浪形!得多大力气一个孩子才能把自己的指甲咬断流血!四十五岁的何致远竟然难住了,不知道如何包扎。仔仔在旁看得又心疼又害怕,侧着脸扭着肩不敢正视。倒是学成冷静得骇人——致远消毒时他一动不动,致远包扎时碰到了伤口大人吓坏了小孩家依然一动不动眉目无神,仿佛那根指头不是自己的!

    看学成这副模样,致远、仔仔和老马面面相觑,悲得无话。仔仔握紧拳头保护着自己的指甲盖,好像那伤伤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疼!老马点燃了水烟,吐一口烟叹一口气,不知道他的老伙计现在如何。想打电话又觉十一点半太晚了不合适,忍不住想问候问候,转头一算觉钟能此刻该是平静了,他再打过去那便是打搅了。

    桂英到了医院,找到了晓棠,两人默默地陪在晓星身边。待专科医生见到片子时,说身上的都是外伤,只眼角的有些严重。外科医生看不了眼科,于是又将包晓星转到了眼科。眼科的夜班医生给开了单子,交完费做了几项眼底检查,最后医生诊断是结膜下出血,幸好不是眼底和视网膜受伤。

    医生将包晓星眼角的伤进行处理以后,建议留院观察一天。晓星死活不愿意,害怕花钱倔得硬要出院。桂英和晓棠无奈,只得连夜将她送回富春小区,待晓星喝了药睡下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都累了,桂英躺在梅梅床上睡了,晓棠睡在她jiejie身边。

    此时,凌晨四点,老汉钟能起床了。他收拾好自己穿上了工作服,骑着自行车前往工作地点,取了工具开始扫大街。老人累得不行,边扫边打哈欠。昨晚十二点将家里勉强收拾好了,今天凌晨四点要上班,六十六岁的钟能总共睡了四个小时,早点还没东西可吃,空着肚子在街上干活。看着地上的落叶、垃圾被自己扫走以后,街上留下一方干净,钟能心里倒是欣慰。

    整个这一晚,钟理在哪里呢?昨晚被邻舍的拉开以后,他眼见着那些人拉走了晓星,耳听着父亲哭一哭停一停,觉察到晓星她meimei来过、马桂英来过,也清楚他父亲凌晨四点起床洗脸出门上班……他什么都明白。唯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不清楚黑夜里将晓星打得有多重,只记得当时他骑在晓星身上打她时晓星如疯猫一般疯狂反抗,在自己身上也留下了不少抓痕。

    这是包晓星第一次反抗,当她在他身上留下些细微的伤口后,知道疼了的钟理后知后觉,方才意识到自己打她打得有多严重。可,事已至此,无法反悔。

    晓星昨晚吵架的话惊了他,他才知原来自己是那样的。这一晚他咒骂自己、贬低自己、恨不得自己在日出前死掉一了百了,可他死不了。他像昨天一样活着,一直活着,可悲又没有尊严地活着。

    钟理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懵懵的坐了一个晚上,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何意义。

    早上九点桂英醒了,一起床见晓棠在家里忙活着早饭,她吃了早饭作别回家。晓棠留在她姐身边,这一天又是做饭又是炖汤,又是打扫又是擦药,下午跟驾校约好的培训也取消了,朱浩天打来的电话发来的信息她全没心思回复。

    桂英回家后已经十点多了,一进屋先去睡觉了。周周拿着把超大的电动机关枪下来了,漾漾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围着那枪转了两个钟头,倒是想跟漾漾玩的学成被冷落了。仔仔见学成孤独,把朋友送他的生日礼物挑了一件转送给学成,学成这才微微地欢喜起来。

    十二点半午饭好了,致远和仔仔在端饭,桂英起来在餐厅里醒神。老马见学成一直不开口说话,好奇地问:“学成,你爷爷最近干什么呢?”

    “上班。”

    “上啥班?”老马惊诧不解。

    “清洁工……”学成说完低下了头。

    老马皱着眉望向桂英,桂英点了点头,解释道:“我钟叔找工作了,那铺子一直在赔钱。”

    “哦,我都不知道这茬子事儿!哎呀……”老马叹着气唏嘘几声,而后又好奇地笑问学成:“那你爸爸最近忙什么?”

    老马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被桂英大声一啧顶了回来。

    “你跟娃儿说这个干什么?闲得吧你!”

    “你当他是傻子?你们一个个脸上那表情他看不出来?他莫名其妙到了这儿你当他不知觉?敞开了、说白了才没事,藏着掖着迟早麻木变蠢,指不定将来还怕事没担当呢!你看学成那表情,你觉得他没听懂?这娃儿比仔仔都聪明!你让他表达一下发泄一下那就过去了……”

    “得得得别说啦!要说也轮不到你!人家有一大家子人呢,你多什么嘴!”

    “行行行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英英你去抱漾漾,我把周周送上去!爸你先吃吧!”致远说完去送周周,桂英抱来漾漾。刚坐在饭桌上的小人儿见有她喜欢的炒鸡蛋,不等大人发号施令自己抓起勺子先吃了起来。老马也放下了他的架子,任由孩子们挑起筷子跟小狼狗一样吧唧吧唧地吞咽。

    饭后孩子们睡觉去了,三个大人这才有空档凑齐了,聊了聊昨夜的事情。父女两你一句我一句聊个不停,倒是旁边的何致远听得紧张脸红。但凡说到钟理对家里没有贡献、不赚钱之类的话,他不自觉地映射到自己身上,弄得浑身不自在。桂英一边讲着一边庆幸,自己找的老公从来不动手,连句骂人的粗话也说不出口,温柔顾家的男人也有温柔顾家的魅力,说起何致远对自己对孩子对家人的好,桂英时常觉得无可挑剔。

    午后三点,桂英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孩子玩耍,忽然漾漾扑到她怀里哭喊撒娇:“mama我要那个机关枪!周周的机关枪!mama,我要周周的那个机关枪!”

    “女孩子举个大机关枪——这叫什么玩法?你问你哥哥和学成哥哥见过有女孩子玩枪的吗?”桂英喊完继续捧着看手机,不理会漾漾,漾漾又闹了一会儿,觉得在mama这里没希望了,于是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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