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栖梧桐_第138章 月夜交友忽然死爹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138章 月夜交友忽然死爹 (第2/2页)

月海中不曾有的,天地万象,并没如我们看到的那般。我们罪孽深重,恐难求得善终,你要多和这小鬼在一起。我把你看作栋梁之材,而强人身边无弱友,这汤滕僵恰能与你携手而行。”

    “就因为两颗大牙?而且栋梁不是砍来做木桩的么?”梧桐树此刻心中震动。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韩心怡此刻竟好似在交代后事,这是数千年来,梧桐树未曾见过的场景,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它只好继续聊起画来。

    然心中,始而惊奇,随即惊涛拍岸,对那少年也多了一些关注。

    翌日,梧桐树费力爬上城头,茫然寻找那奇葩少年。

    儆仙楼于十方山脉中有些名气,或者说名气极大。相传太武元年,石生、巨坦二神陨落,小神纷争不断。

    纷乱间古魔横空出世,自封天下独尊尔,以魔气蓄牧神龙,弑道祖以儆仙,故而名曰儆仙崖。

    沧海横流,万里荒原几万载,无数雄奇建筑悬山而建,最为险峻之处,便是这儆仙楼。相传魔族笑傲梧桐的年月,这里非常繁华,东西长万丈,南北宽千丈,而受力之处,却是崖中一棵不知年月的巨木。

    魔族每年掳掠而来的万千女子,便居于这儆仙楼之中,每年还会评选出红案香君数人,无不是色艺双全。

    然红如天色,蓝如沧海,自那千古名伶韶白莺销声匿迹后,魔教也似折了气运一般,四散分裂,转瞬即逝间红颜枯骨,难见当年之风月。

    “生死两茫茫,儆仙楼今更心伤,红案双眉久不扫,东风何处慰寂寥~!”

    少年吟声方歇,忽听周围树影沙沙,“小子好雅兴~!”

    汤滕僵也不回头,淡淡说道:“桐牧,坏了你的触爪,我很遗憾,可你也不必每日寻我,我已答应携你遨游天地,就必然允诺,难不成你怕我跑了!”

    梧桐树打了个哈哈,凑到近前,指着演出湖光山色道:

    “忘川河下美人

    稀,一碗黄汤忘发妻,万里儆仙今犹在,不见当年韶白姬。”

    梧桐树得意的笑了笑,开口道:“任你怎样自负才情无双,无上君子,然天有不测风云,多少天骄而今已是白骨此间,我要一直跟着你,护着你,直到你带我去走马天下为止。”

    少年愣了一愣,开口道:“桐牧,这首诗从何而来?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从星月魔神那里剽窃来的。”

    老树闻言也是微微一愣,“不就是学着你随意为之的一首歪诗,犯得着为了损我,把星月都带上。”

    少年又是一愣,后撤一步,仔细打量起眼前丑树,开口道:“想不到你这丑东西,还颇有文学天赋。”

    梧桐树听闻此言,心中一凛,“小子,你少挖坑,无论你说啥,我也不会在让你从我身上乱割,我的根须无力,此来儆仙楼,都费力好大气力,若是在割,就要去见离川老祖了。”

    只听少年笑道:“你这破树,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看上去,向那用斯文换酒钱的无耻之徒?刚刚你那首诗,虽然意境欠佳,但读起来朗朗上口,作为一颗树,已经很不错了!”

    受到了对方的夸赞,老树似乎很开心,将一根伸向少年,怯生生的问道:“你昨天画的那幅《韩心怡的傻笑》,到底有何精妙,可否告之一二?”

    “这画吧……”

    半晌之后,梧桐树笑的前仰后合,“原来如此,我就知道~!”

    汤滕僵默然半晌,仰天叹道:

    “这牛鼻子老道的情报每次都不对,他说带我去看那江南飞雪,结果是在西湖边上洗泥浴;他说去那东海听涛,结果我俩被那东海悍妇南宫铁锤追了半个多月,遗失布鞋六双;这次来星月神教,他捅了那帝鳄的菊花,害得我差点渴死在茫茫荒丘之内。”

    “我与老道同行百余年,被他的谬悠之说,荒唐之言带着四处游荡,可不知为何,我又不愿主动离他而去,故而作画之时,每每搞怪。

    不想百年间,竟声名鹊起,已然跻身那逍遥风云榜画修榜眼,当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夜雾凄迷,树叶凋零,昔日红花柳绿,如今野狐悲鸣。

    已然四更,一人一树相谈甚欢。

    正所谓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乳白色的浓雾处处飘散,烟波浩袅,忽而一道人影闪现而来。

    四更乃破晓前最后的黑暗,大地似被黑幕覆盖,而那宛若夜之幽灵的黑影,缓缓落于儆仙崖上。

    他起来甚为苍老、疲倦。

    累累伤痕!

    幽灵捂着胸口,艰难向前。

    “老树,那是鬼么?”

    “不是。”

    “那是人么?”

    “是!”

    “那就好……”少年努力平抚着自己的心情。

    “虽然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得多,但他应该是你的父亲,所以没关系,倒是我应该有些畏惧,只是我没有人心,学不来。”古树沉默许久,开口道。

    “什么!”

    大地忽然更加黑暗,那人慢慢从黑暗中走来,萤火虫细微的映射下,那脸苍白如纸,或者说纸如脸白,他的眼睛忽而明亮,忽而暗淡,表情忧郁、急切。

    “逆子!”他平静的开口。

    “父亲大人!”少年含泪。

    此刻,少年方从噩梦中骤醒。

    来人正是汤滕辅机,而他伤竟十分严重,一身黑衣,已给人裂成块块碎布,肋骨似乎全部窝在心肺之中,应该是可怕的体修撞击身体所知。

    “孤儒雅半生,死于执拗,悔不听我儿之言。不可寻仇,也不要回归悬心。”

    他目光空洞,好似死人一般,艰难抬起右手,摸了摸孩儿的头,声音已然断断续续:

    “往后你就留在此处……研习你的新式丹青……这cao蛋的书,不读也可……”

    随即,一代大儒魂归南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