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体悟五行 (第2/2页)

晁笙时却突然犹如回光返照一般，朗声诵道：“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

    晁笙闻言后，连忙释义道：“蓬勃盛大的乾元之气，创始化生万物，贯穿于天道之中，此为‘元’；坤气互补，化为雨润降下，滋育万物，畅达亨通，此为‘亨’；六爻六龙翱翔于空，天道的变化使得万物各得其性命之正，此为‘利贞’。夫子要告诉笙儿的，可是‘元亨利贞’这四个字？”

    而后夫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元亨利贞乃仁、礼、义、智，乃一年四季，乃君子四德。夫子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便是你这窗外偷学的小鬼，这四字，就当是夫子最后赠予你的礼物罢……”

    元亨利贞……

    元亨利贞！

    这太初古剑，象征的正是先天一炁！

    晁笙豁然抬头望天，看着天上恣意乱窜的五行灵气，心中大悟。

    太，初始也，元炁始萌，谓之太初，言其炁广大，能为万物之始本，故名太初，谓之“道生一”。后混沌分、阴阳始、对立成，是为“一生二”。阴阳交泰而生三，随后生四季、四德、四象。再之后……便是五行万物！

    五行，其实不是粗浅地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而是对于宇宙万物性质的五种归纳：水曰“润下”，意指润万物而不争；火曰“炎上”，意指大日天道；木曰“曲直”，意指弯曲舒张；金曰“从革”意指成分致密、善分割；土爰稼穑，意指播种收获。

    再联想到太初剑灵的咒诀：“太初有无，无有无名。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日无月，无晶无光。无前无后，无形无象。自然空玄，无边无量……”

    所以太初古剑的使用之道，当为将万物的五行属性转化为“元亨利贞”代表的四季、四德、四象，然后在剑身内交泰返三，再与持剑者分化阴阳，最终剑招出，人剑合一，大道返璞归真，一切攻击尽数化为先天一炁！

    一念及此，方才还恣意乱窜的五行灵气突然开始有序地重聚在了一起，一时间风云变色，恐怖的威势勃然爆发，一股扭曲的风暴携着江水直达天际，九重青天也仿佛坍塌下来，破碎而可怖！

    白巫裳惊叫道：“天葬诀！？”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天葬诀……这只是晁笙利用太初古剑将这些五行灵气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而天葬诀就是晁祆施展的最后一个法术……这小子，这么快便掌握了太初古剑的用法？”

    天地异象没有存在太久的时间，那些恐怖的气势最终全都化为一股能量涌入到太初古剑之中。剑身发出璀璨异芒，“元亨利贞”四个大字依次亮起，当“贞”字也被点亮的时候，太初古剑忽然发出了一声神秘的轻吟，宛如上古混沌未分之前诞生的第一缕神音。

    神音散发而出，方才由于失去力量支撑而掉落的水龙卷顿时便被这股力量蒸发，晁笙轻啸一声，右手轻轻将太初古剑拔了出来。

    晁笙凝神与剑中剑灵感受了一下，而后太初古剑的光华渐渐散去，晁笙缓缓睁开眼，眼中尽是喜意。

    “好剑！”晁笙赞道。

    白巫裳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剑灵为何好似又陷入了沉睡？”

    “它在这里等待的时间太久了，为了帮我们破开地狱道，已是耗尽了力量。”晁笙答道，“不过随着我修为的提升，它也会逐渐苏醒的。”

    “而且，”晁笙将法力灌注剑身，轻轻一挥，一股纯粹的元炁剑气击出，远处的一处峡谷峭壁便轰然坍塌，“现在的威力已经很吓人了，若当初遭遇那八个老怪物的时候能够有此剑傍身，我们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白巫裳笑了起来：“看吧，是不是比桃木剑和铜钱剑好用多了？你想，若你去赴那五年之约，届时人家梧崖掏出一柄赤霄，而你却还是一柄桃木剑，那不是笑死人了？”

    “是啊，巫裳jiejie诚不欺我！”晁笙也笑了起来，“走吧，该去蜀山了，不过我们还得先找一个人问问现在是何年何月了。”

    说完，晁笙意念一动，太初古剑便载着他腾空而起，不论是速度还是稳定性，都不知比桃木剑好了多少倍。白巫裳只得摇了摇头，连忙跟上。

    ……

    另一边，在一处至阴养魂之地，响起了一个情绪似乎颇为复杂的声音。

    “太初……再度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