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_第二百六十七章 鲁仲雄身陨铜驼陌、曹家子遭困武安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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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鲁仲雄身陨铜驼陌、曹家子遭困武安府 (第3/4页)

着洛阳皇城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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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爽、曹羲兄弟二人自洛水河畔回到营帐以后,已是子时午夜。

    桓范见大将军帐内仍亮着灯火,知道曹爽尚未睡下,因此又不死心的入帐前去劝解。

    桓范入帐后,对正在擦拭佩剑的曹爽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

    “大将军,您已思虑了一昼夜,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决定的吗?”

    曹爽长叹一声,掷剑于地道:

    “桓公,孤已经想清楚了,明日不起兵了,情愿弃官入城,为一富家翁足矣!”

    桓范听了曹爽的这话,顿时慌了神,他见曹羲也在帐中,知道曹羲一向恬静柔和、头脑清晰,可能会听从自己的建议,所以他立即劝曹羲道:

    “安乡侯,如今形势如此危急,君侯何故如此无畏无觉?君侯麾下别营近在阙南,呼召如意,君侯当速速调兵遣将,即便不南下许昌,我等自可与太傅对峙于洛水,怎可弃军入城而求死耶?”

    一心念着卫鸢和良辰母女的曹羲此刻面对气急败坏的桓范,只是苦笑,并无回应,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摇了摇头道:

    “羲意已决,明日自当随兄长入城,桓公勿复多言。”

    桓范闻言,心中恍惧不已,十分后悔出城襄助曹爽的他心理早已崩溃,此刻竟然老泪纵横,他不顾形象,走出大帐后竟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曹子丹良人耳,以智谋自矜!今生汝兄弟二人,真豚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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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寒,大雪,冷风如刀,割的行人肌肤生疼。

    曹爽穿戴整齐后,来到天子行营,此刻的他反倒没有先前那般惶遽,反而变得平静了不少,他跪地向皇帝曹芳请罪道:

    “臣如今大失人心,司马太傅将兵伐罪,还请陛下下诏,削去臣大将军之位,而后臣随陛下入城!”

    曹芳在帐内闻言大惊,他急忙跑出大帐,一面搀扶着跪在雪地中泪流满面的曹爽,一面安慰他道:

    “叔父何故如此,快快请起!”

    “请陛下下诏,惟其如此,陛下才可免祸,这是臣......能为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曹爽此刻心悲不已,痛哭流涕,不止的顿地叩首,使得他那满头黑发沾上了皑皑的白雪。

    曹芳见状,知道曹爽已然没有了斗志,不可强求,心中同样悲伤难抑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年轻帝王的心中此刻泛起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失望。

    看来自己终此一世,再也摆脱不了司马家的阴影了……

    君臣二人在雪中抱头痛哭了一场后,曹芳终于还是下诏削去了曹爽大将军的职位,曹爽来到前营,接见了许允、陈泰二人,并准备将大将军印绶交付与他们。

    这时,曹爽身旁的主簿杨综一把扯住了大将军印上的紫色绶带,悲切的大哭道:

    “大将军,今日当真要舍兵权自缚入城么,若如此,我等也终将不免东市受戮也!”

    曹爽见了杨综的模样,闭上了双眼,流泪说道:

    “昔年光武皇帝也曾指洛水为誓,连杀父仇人也都宽恕了,我与太傅并无私仇,料太傅必不失信于我,初伯『杨综之字』,快撒手!”

    一番争抢之后,曹爽终于还是将大将军印绶付予了许、陈二人,二人得了大将军印绶,立即辞别了曹爽,策马入城向司马懿复命去了。

    曹爽抹去泪水,揽辔上马,对麾下众兄弟以及幕僚下令道:

    “护送陛下入城!”

    “大将军!”

    此刻已经心理崩溃的桓范再次翻身下了马,跪在曹爽马前痛哭失声了起来,他边哭边劝解道:

    “大将军,如入洛阳,我等都必死无疑,到时就算大将军想做个田舍翁,也无法如愿呐!”

    “桓公,让开吧……”

    曹爽见桓范不肯让路,于是直接绕过了他,策着‘惊蕃骊’径直朝着宣阳门而去了。

    曹爽一行到了洛水北岸浮桥之时,司马懿也正好传来了将令,叫曹爽兄弟数人且回武安侯曹府私宅;其余众幕僚,全都被暂时交付于廷尉处,听候敕旨发落。

    桓范至浮桥边时,司马懿正好立于马上俯视着桓范,此刻司马懿宛若审视犯人一般冷漠的打量着面如死灰的桓范,桓范此刻惶遽不已,下了马跪在了司马懿面前,司马懿见状,心中得意不已,他抬手直接以马鞭指着桓范,大声喝道:

    “桓大夫,何故如此啊?”

    桓范知道自己已然难逃一死,只是低头不语,他翻起身后,就这样宛若一具行尸走rou一般缓缓的入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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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驼陌畔,武安侯府。

    当卫鸢见到夫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帘中时,她心中顿时既喜且悲。

    喜的是丈夫对自己的忠贞不渝,他竟果真愿意为了自己而舍军入城,陷身险地。

    悲的是自己夫妻二人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在一起,如今却有可能要遭逢大难了。

    曹羲见到妻子后,心中同样又悲又喜,眼眶中的泪水顿时止不住的宛若决堤江河一般流了下来,二人顿时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鸢儿,对不起,是夫君连累了你了……”

    “此生能与夫君相伴,三生有幸,鸢不敢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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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凌晨卯时初刻,正是长夜深沉的时候。

    昌陵侯府。

    “顾爷爷,您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良辰meimei他们,顾爷爷!”

    “嗵嗵嗵!”

    被关在东堂麟趾轩屋内的昌陵侯世子夏侯明月,此刻正疯狂的拍打着被玄甲卫用木板钉死的门窗。

    已经在麟趾轩院内屋廊下等候了大半夜的老人顾霆,依旧模样等来鲁仲雄的消息,此刻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怕鲁仲雄一行不慎被司马家的卫兵抓住而牵连到整个夏侯府,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担心鲁仲雄的安危。

    就这样,精神疲惫的老人终于在明月的呼喊声和廊外的风雪声中沉沉睡去了。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恍惚中他梦见老主人悼侯爷夏侯尚和他一块把酒言欢的日子,那时候,主人夏侯玄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好像如今明月这般年纪。

    那些年,他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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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爽兄弟几人回到邵陵侯府之后,立即便有护军营的甲士用灌了铅的大锁将府门锁了起来。

    这个危险的信号让曹爽兄弟一行人感到十分的惶恐。

    不仅如此,司马懿还安排了八百禁军围守住了曹宅,密切的监视起了曹爽兄弟的一举一动。

    这相当于是直接断绝了邵陵侯府中与外界的联系,同时也断了府中的米油粮柴。

    没过几日,府中不出意外的乏粮了,但司马懿好像并没有给他们送粮食的迹象。

    顾霆好几次悄悄派人往院墙中扔粟米,可却全都被护军营的人给扣了下来。

    府中后园,曹爽与曹羲兄弟二人正互相枕藉,躺在后园内的鹡鸰亭下。

    “三弟,你说,咱们兄弟真的要命丧府中了么……”

    曹羲看了看大哥那因过度忧虑而变得消瘦起来的脸颊,不由得宽慰曹爽道:

    “如今家中乏粮,咱们可作书与司马太傅,明言借粮。如司马太傅肯以粮相借,想必应无相害之心。”

    “三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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