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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一面古怪的铜镜 (第2/2页)
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    “哦?先生不妨讲一讲。”    “如果在下猜的没错,尊夫人近日恐怕是性情大变,行动怪异。    而且一到晚上……恐怕是有些让大人吃不消吧?”    “呃……”    县令一脸震惊。    随之起身作了一揖:“先生真乃神人,居然全都说中了……”    于是,便将前因后果讲了一番。    县令名叫代学山,他的夫人韦氏,乃是京中人家的大家闺秀。    当年,代学山中了进士,经老师引荐,结识了韦氏的父亲。    后来,韦氏的父亲作主将女儿嫁与了代学山。    韦氏一向端庄,贤惠,但前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自己打扮的分外妖娆。    言行举止也与以前完全不同,令得一众衙役与家中下人分外的惊讶。    私下里,有人议论说,夫人怕是中邪了,要不然变化为何这么大?    感觉最明显的,自然是代学山。    旁人看到的,只是韦氏言行上的变化,而他,却苦不堪言。    以前,韦氏对于夫妻之事从来不主动,但这几日,天色一黑便缠着丈夫,索要无度。    代学山毕竟不是年轻人了,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干脆找借口躲在书房。    哪知夫人又追到书房来……    “这些事本是难以启齿的,但拙荆的状况实在是有些诡异,本官担心她是真的中了邪。    本想找个高人来看看,又怕事情传开惹人笑话,唉!”    “大人放心,在下绝不会外传。”    “那就好。不过本官有些奇怪,你又是哪里学的这些本事?”    许长安笑了笑:“在下喜欢看一些道家典籍,时间长了,多少也学会了一些道术。”    “厉害!”    这时,韦氏突然走了出来。    许长安下意识瞟了过去,果然有问题。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又是大家闺秀,县令夫人,本该端庄典雅,可现在看起来,眉间带俏,眼波流转,颇有一种风尘之气息。    “相公,这位公子是谁?”    没等代学山来得及介绍,韦氏已然主动开口相询,而且眼神还直勾勾看着许长安。    如此一来,倒让许长安颇有些尴尬。    当然,代学山也很尴尬。    但他知道夫人眼下里状态不对,也只能干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许秀才。”    “原来是许公子。许公子真的一表人才……”    “夫人过奖!”    “不知许公子今年多大?是否婚配?”    “小环,扶夫人回房。”代学山冷着脸喝了一句。    “是!”    丫鬟应了一声,急急拉着夫人离开。    等人一走,许长安不由道:“大人,尊夫人的确有问题,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啊?”    代学山脸色一惊。    “不知夫人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特殊的人?或是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代学山仔细回忆了一会,随之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大人,你仔细想想,夫人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发生异状,在发生异状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一些与平常不太一样的事。”    “这……”    代学山又一次仔细回想。    过了一会,不由眉头一动,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前些日子我闲着无事,换了常服在外面闲逛。    后来在城西一个地摊个见到一面工艺精美的古铜镜,于是便买下来送给了夫人……”    “古铜镜?”    “对!”    “能否让在下一观?”    “行!”代学山点了点头,随之命一个丫鬟去夫人房中将古铜镜取了过来。    许长安将那古铜镜接到手中看了看,不由苦笑:“大人,你这是害了尊夫人啊。”    “啊?”    代学山大吃一惊。    “这不是什么古铜镜,而是一件法器,看上面的铭文,应该属于苗疆一带的巫师所制。”    “法器?这……先生的意思是说,拙荆出现异状,是因为这件法器?”    “没错!这件法器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巫师,所以这法器也有一股子邪气。    想必是尊夫人日日对镜梳妆,不知不觉间被邪气侵扰,故而才会性情大变。    幸得发现的早,时间一长,恐怕尊夫人就万劫不复了。”    一听此话,代学山吓得退开一步,双手作揖:“还请先生务必救救拙荆,救救本官。”    许长安放下那镜状法器,上前扶了扶代学山:“大人不必多礼,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这件法器必须马上销毁。”    “怎么销毁?”    “很简单,找人搭个火盆,用火焚烧。”    “来人,马上搭个火盆来。”    “是,大人!”    一个衙役应声而去。    待到火盆拿来之后,许长安将那法器扔到火盆中,暗中催动真气。    在真气的催动之下,那面镜状法器上面的铭纹慢慢消失。    铭文一消失,这玩意儿也就称不上法器了,变成一面普通的铜镜。    “好了,根源已除,没有了这法器的侵扰,尊夫人的异状会慢慢消失。”    “要等多久?”    许长安想了想:“看她现在的状况,估计半个月吧。”    “不行不行……”代学山赶紧摆手。    别说半个月,他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    原本想着找个借口去城外躲避,可是夫人却缠着说要一起去。    况且,代学山心里也不太放心将夫人一个人留下,到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先生,既然你有法力,还请帮帮代某,代某一定会报答先生。”    这一次,代学山更是放低了姿态,自称代某,没称本官了。    “好吧,不过那样尊夫人恐怕会吃一些苦头。”    “没事,只要能治好她,吃一些苦头也无妨。”    “那就劳烦大人去找一张黄纸,狼毫,还有朱砂……”    待到东西备齐之后,许长安现场画了一张符。    画好之后吩咐道:“今晚午夜时分,大人先将夫人双手双脚绑住,将这张符贴在夫人额头之上。    届时,无论她说什么,或是大叫大嚷,都不必理会。    到了明早,尊夫人自会恢复如初。”    “哦?真的?”    代学山一脸惊喜。    “放心吧大人,只要按在下的吩咐去做,保准夫人没事。”    “太好了!来人,取一百两银子……”    “大人,万万不可,在下可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其实,在下这次来,是为了秦松的桉子。”    “秦松的桉子?”    代学山不由皱了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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