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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昨日漫步者 (第2/2页)
没法撬开活着的人的记忆之门。” “可能是我太弱了,能看到的仅仅是死者的经历,脑子里那个声音说,我以后是可以看到活人的经历的。” 马丁一听。 这和自己的圣遗物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仔细想想,两者又有很大差异。 托比能漫步到死者的过去,是因为他现在的须构能力仅限于此。 的核心是推演,的本质是死亡回响,只是彼此在某些时候会产生交集。 马丁放下手里的铅笔:“须构序列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效的?” “我八岁那年……” 托比脸上显出一丝痛苦和恐惧:“波比被鼠人抓走了,那天我和他在外面遛狗,鼠人突然出现,抓走了他。” “没有抓你?” “没有,鼠人只是对我狂笑,它们尖锐的嘴巴让我害怕,我喊不出来,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少年双手抱着头,仿佛这一段记忆让他很难面对:“后来波比死了,他的手掌和耳朵被送了回来,野外只找到一些零星的骨头。” “我从那以后就开始天天做噩梦,几乎无法入睡,忽然有一天,我看到了波比。” “他就站在那里,非常痛苦,他的手被人砍了下来……” 托比手指抓扯着头发,声音发抖。 他努力让自己将这一段继续叙述下去:“我看到波比在痛苦地哭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黑影,周围都是鼠人。” “鼠人说‘要怪就怪你的父亲,罗谢尔不同意,我们就送他一只手,继续拒绝,我们再送他一只耳朵’。” 托比身体发颤,粗重的呼吸声让他说的话很不连贯。 可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看到,波比被鼠人活活吃掉,他一直在哭,在求饶,但没有人管他,鼠人们把他啃得一点不剩……” 少年大口大口深呼吸,口中的海枯石都差点掉落出来。 他这时候已经眼泪鼻涕一大把,眼睛发红。 “擦一擦,喝点水。” 马丁递给他纸巾。 托比用纸擦了擦脸上的液体,手捧水杯小口吞咽,好一阵子后才平复了呼吸:“就是那时候觉醒的,它给我看那些片段,让我做题来继续解锁。” “最早的时候,我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杀害了波比,我想要报仇。” “后来不断练习下,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那个高大黑影的脸。” “他戴着一副铸铁面具,穿着大衣,就是他对鼠人下达了那些冷酷凶残的命令。” 托比捏紧拳头:“他是我父亲的堂弟,也是我的叔叔,奥斯本。” 马丁听得挑眉。 罗森菲尔德家族内部争夺权力? “我告诉父亲,说是奥斯本干的,他绑走了波比,他残忍地杀害了他……但父亲什么话也没有说。” 托比眼里涌现出一种无力的失望,手指也渐渐松开。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无动于衷。” “现在我懂了一些,因为奥斯本身后是罗斯基金会,他们要逼迫罗森菲尔德家族,让家族从属于他们,在市议会支持基金会。” “父亲不肯妥协,不想罗斯基金会进入格瑞普市,掌控这里,像压榨其他地方那样统治这里……波比也是因为这个被杀。” “他们没有对我继续下手,是因为罗森菲尔德家族的几个盟友发力施压,包括皮尔庞特家族、佛雷德家族、迪克森家族、埃兹拉家族……被抵制的损失是基金会不能接受的。” “虽然我知道,父亲可能是对的,但我还是没法接受。” “波比一直在求救,求饶,我们却没办法救他……” 托比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用手背用力揩了揩红肿的眼睛。 马丁脑子里各种线索连上了。 难怪。 罗森菲尔德家族早早就将奥斯本切割,罗谢尔强硬地坚持本土发展产业,大力推动本地保护,拒绝外来资本的自由进入,除去政见之外也有个人仇恨。 托比一心寻死,是痛苦于自我的弱小和胆怯,改变不了现状,无法给波比报仇,也难以抗衡庞然大物的罗斯基金会。 甚至罗谢尔本人也被基金会和众议员坎蒂丝一起驱逐,被迫下台。 “托比,穿上衣服和我出去。” “啊?先生,去哪儿?” “猎场。” 托比一脸慌乱:“不行的,不行的,我不会打猎,我不敢。” “没什么不敢,只要赢一次,你就不怕了。” 马丁看着这位身材瘦弱的学生:“在这个残酷世界里,作为一个男人,你得学会打猎。” “你不用以此为生,但你得会。”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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