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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梦总是美好的 (第1/1页)
两个手下从不同的方向,朝老者奔去。 跑到一半,老者眯着的眼悄然睁开,只是随手挥了挥衣袖,一丝火焰从衣袖中钻出,朝那两人奔去。 开始只是两个小火苗,可没一会儿,便化作浪涛般,使两人避之不及,直至火光完全吞没他们两。 还未来得及思索,两人便已化作飞灰。 而壮汉见势头不对,拔腿就跑,生怕那老头要将它一并处决了。 但老者并没有打算杀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缓缓走到李牧面前。 老者看着面前狼狈的李牧,随手甩了一个治疗术。 血瞬间止住了,李牧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 李牧看到刚刚老者施展的法术,也知道这是一个高人。 他恢复后,第一件事便是朝那老者跪了下去。 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求您为这附近的人,铲平那些山贼祸害吧!”李牧恳求道。 老者刚想走,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凭什么要帮你们铲除祸害呢?”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他们是恶人啊!”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于我而言,对我有恶意的,自然是恶人,对我没恶意的,我也不需要去在乎他们。我救你,也只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好心出手相救而已,我没有时间去当那些愚蠢的江湖人士。” 李牧抿了抿嘴,继续磕头:“求先生收我为徒!” 这是少年现在唯一可以杀死山贼的希望,少年不想放弃,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尝试! 如果没可能,那就创造可能! 老者依旧摇了摇头:“在你这个年纪,能用这么差的功法修炼起来,也确实还算有点天赋,但你不适合我的功法。” 李牧用的功法,是家喻户晓的最低级功法,能修炼到一品中阶,已经是顶天了。 李牧磕的更用力了,鲜血从额头上泌出,好一副头破血流的模样。 或许是有些不忍,老者看见旁边的剑,拿出一本剑法放在李牧面前。 “唉~那我便与你结个善缘吧,反正这种事也不少。这本功法足够你修炼到三品中阶,四品也未尝不可,若你以后学有所成。” 说着,老者拿出一个刻有凤凰的玉佩,给李牧看。 “看到戴有这个玉佩纹路的人,那就是我的门人,望你能提供帮助。” 李牧看到那个剑法,听到能练到三品中阶,眼睛都直了。 他以前最多只奢望过二品的功法,至于二品以上的功法,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听到后一句话,赶忙抬起头来,将那枚玉佩的样子深深映入脑中。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莫问天!”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澜的师父,莫问天! 李牧对着莫问天郑重的,再次磕了三个响头,这是感谢莫问天的救命之恩与再造之恩。 “谢谢莫先生!” 当李牧抬起头来时,老者已经走了。 而他也知道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等那些山贼带人过来,他可就完了。 李牧这一趟丢了一条胳膊,得到了本功法,也不知道是亏是赚,是祸是福。 他只能用有得必有失这句话,来激励一下自己,让自己不要过多在意那失去的右臂。 母亲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定会伤心吧,但只要我学有所成,杀死山上那帮恶贼,母亲一定会为我自豪的。 李牧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附近的一个桥下。 这里杂草丛生,正好适合隐匿身形。 将剑扔在身旁。 刚躺下,一股困意便涌上心头。 桥下溪水的潺潺声,虫儿们戏耍的蟋蟀声,带着李牧踏入梦乡。 他梦见,他修炼功法,因天赋异禀,没过多久就修炼到了三品。 杀死山上那帮恶贼后,父老乡亲们争相簇拥,母亲那被压弯了的脊梁也重新立了起来,露出自豪的表情。 向外人自豪的诉说着:“看,这是我的儿子!” 而他,在父老乡亲们的帮忙下,参加城里的武道学院考核,进入学院。 因为在学院表现的异常优异,且实力超群,直接被纳入军部,一路高歌,成为将军。 扫平天下恶贼! …… 梦总是美好的…… …… 正午时分,李牧缓缓睁开双眸。 不知是因为受伤太重,还是因为梦太过美好,李牧这个点才醒来。 桥外的阳光刺的李沐睁不开眼,李牧刚想用右手去挡,一阵阵刺痛感传来,不断拉扯着李牧的神经。 是啊,他的右臂被砍掉了。 李牧挣扎着,站起身来,离别桥下。 若我再不回家,母亲该担心了…… …… 临近村庄,李牧望着村庄的方向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在这个时间段,村庄已是袅袅炊烟挂于天边。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他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步伐不由加快了些许。 靠近了,李牧已经是一种近乎于慢跑的姿态前行。 空气中弥漫着的烧焦味,钻入李牧鼻中,李牧瞳孔骤然一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拖着铁剑冲到村口。 喜欢在村口吹牛的两个老头,如今躺在路口,再无声息。 原本虽然破旧,却也十分温馨的乡村,已经付之一炬。 只剩下焦炭与满地的尸体。 李牧昨天还与他们打招呼,晚还上梦见这些父老乡亲们开心的笑容,如今却只剩下他们死前狰狞不堪的面容。 李牧见此场面,心神剧颤,腿一软,直接被吓倒在地。 李牧咽了口口水,喃喃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俩老头不是说自己当年很厉害的吗?不应该如此啊!大家也没惹谁……母亲…对!母亲怎么样了?!” 李牧慌张地爬了起来,发疯似的朝家奔去。 心中不断默念着:母亲一定没事的、母亲一定没事的…… 远处,李牧看到自己家也是被火烧没了,心中并无波澜,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在哪! 靠近些,他看到父亲在世时,砌的一面墙还没有被破坏,而墙上…… 钉着他母亲的尸体! …… 梦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人不能只沉迷于梦中的美好,而忘记现实的骨感。 当现实的骨骼旁包裹着血rou,披上坚硬的盔甲,梦将成为现实! 那血rou便是那梦想,而盔甲则是你所付出的努力,倘若盔甲不够硬,石沉大海也只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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