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神剑_39:一招顿见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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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一招顿见性 (第1/3页)

    与上次把脉时、司徒维的情绪由紧张而逐渐变得舒悦不同,这一回,司徒维的情绪如此多变,就像女人阴晴不定的心情。

    当他将手指轻轻搭在袁泰的手腕动脉时,他的心情是无比轻松的,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带着莫大的期许。

    他期望一如上次那样,从而验证自己的推测。

    可是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了异常。

    袁泰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喷薄欲出的浩浩真元,像汹涌的火山岩浆试图朝天空冲去,但仅仅处于酝酿阶段。

    这股真元非常弱小,弱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司徒维敢肯定,若不是受业于恩师的他,寻常先生定然发现不了这股真元的存在。

    即便存在,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这股真元分明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根本不可能发挥威力,至少目前来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眉头紧蹙,另一只手不住地抚摸着尖长下巴的山羊须,仿佛在磨一把闲置许久的长枪。

    当他彻底感受不到那股真元的律动时,他才舒展眉头,将抚须长指安放在膝盖上。

    司徒维膝盖的温暖与袁泰手腕的冰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司徒维蓦然变得紧张,这种现象很像失去生命体征,但袁泰脉搏的激烈跳动,让司徒维打消了这种疑虑,却又想不出具体原因。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袁泰的体温渐渐回升,直到恢复如常,这又让司徒维懵然一惊:“难道是那股真元挣脱了牢笼?”

    袁泰平稳的脉搏给了司徒维充足的理由,是时候放宽心了,他的嘴角不禁然露出一丝喜色,手心的汗仿佛因此变干。

    只是司徒维丝毫没有料到,他的喜悦竟然如此短暂,就像一阵疾风吹过胡须,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风的存在,风就已经吹得老远了。

    出于长期的习惯,司徒维又抬手抚须,一边抚摸,一边使劲往下拉拽,他想让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感,重新激活他的思考。

    他确乎有点错乱而失去了部分理智,一脸木讷的神情表露无遗。

    颇为自负的他,岂能甘心就此承认自己的无能?他重重地甩下抚须的手,用沉重的呼吸缓释失落的情绪。

    他飞快地运转思维,试图从恩师留下的典籍中找到答案,只是袁泰的情况太过特殊,他即便翻遍经典,也无从查证。

    “居然没有先例!”司徒维心中惊叹。

    袁泰起伏剧烈的脉动和稳如磐石的真元所形成异于常人的实情,让司徒维陷入久久的沉思。

    他暗暗琢磨道:“真元蕴藏体内,随血脉运动,按说两者节奏应该整合为一,为何袁泰会彼此分离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元脉分离?”

    “不,这不可能!”司徒维轻轻摇头,“恩师只是作为特例讲过一次,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恩师,也未曾亲眼见证过一例。”

    很快,又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袁泰这种元脉分离的现象始终伴随,并且格外容易分辨。

    袁泰已经迫不及待地昂起头来寻问答案,他见司徒维依然紧紧把住他的脉搏,而额头上的硕大汗珠如露水凝结,终究没敢开口,又重重地躺了下1去,而一颗心却悬在半空,仿佛要脱离身体。

    司徒维抬手擦了擦汗,另一只紧按袁泰脉搏的手倏地一滑,这突然一滑,把他的全部思维都滑进了无底的深渊。

    他叹了一口长气,无助的眼神垂落地面,当他再次抬头,却伪装成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欣喜地说:“果然没错,你就等着检测出一个好元体吧!”

    袁泰没有像上次那样表现得惊喜万分,而是体贴地问了一句:“司徒先生,你是不是身体抱恙了?”

    司徒维尴尬一笑,又抬手擦了擦汗,这才镇定地说:“可能是玄冰床寒气太重。”

    他吩咐袁泰起床,将他带离实验楼,各自打着灯笼,再次走进辽阔的花田之中。

    这一趟,他们并没有绕圈徐行,而是直朝冲天楼的方向疾步走去,袁泰意识到恐怕又要去面见堂君,心绪悄然变得惶恐。

    他央求似的建议道:“司徒先生,这么晚了,能不能别去打扰堂君了?”

    司徒维兴奋地说:“不是去打扰堂君,而是去给他报喜。”

    “报喜?”袁泰道,“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喜?”

    “先通告一声,总是好的。”司徒维辩解道,“我一个小小的医馆先生,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怎么跟责任扯上关系了?”袁泰仍自不解。

    司徒维忽然严肃地说:“东方庆命案这么快就忘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袁泰自此无话可话,只是忍不住暗想:“难道我真的是天生玄元体?甚至是天生太元体?”

    孔哀之听说司徒维求见,连忙摁灭睡意,把刚刚脱下的衣服,一一穿上,临出卧室前,还披上了一件厚实的黑色熊皮披风。

    他以无比激动的心情将司徒维迎了进来,仪式之隆重,让站在一旁的袁泰都感到受宠若惊。

    只听孔哀之充满敬意地说:“司徒先生深夜来访,想必一定有要事相商,不如小酌几杯,咱们边吃边聊。”

    司徒维委婉地拒绝道:“感谢堂君美意,鄙人冒然造访,实乃出于无奈。”

    “哦?”孔哀之命人倒来茶水,跟司徒维相对坐下,颇感诧异地问,“什么事情竟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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