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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

    塞缪尔只觉得自己体内充斥着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这股力量是那般的强大，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现在无所不能。

    但他知道这只是错觉，于是他迅速压下了心中膨胀的欲望，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取消了祭坛的显现，将其“本质”再一次收回了「心域」之中。

    只不过这祭坛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上面多了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勺子。

    塞缪尔估计，等到他下一次使用祭坛的时候，那个勺子的周围估计都会生长出一片纹路，形成一个指南针。

    “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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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处隐蔽的界域之中。

    一座恢宏的圣堂伫立在假象实体之上。

    不可见的物质支撑着圣堂，使得它能够远离下方那个危险的黑洞。

    黑洞散发出的大部分引力也被假象实体隔绝，那能够稳定空间的假象实体能轻松平复黑洞的巨大质量引发的空间塌陷。

    而在这「隐匿圣堂」的总部所在的界域之中，只有这么一小块区域是安全的，其他区域均被黑洞的引力统治。

    ——这里是一个黑洞的事件视界内部，不存在任何光源，只有偶然间坠入黑洞的恒星能维持着随后的聚变，并且只有那些在圣堂上方落入黑洞的聚变燃料能将最后的光芒洒在圣堂之上。

    不过那丝毫光亮无伤大雅，这里依旧是最隐蔽的圣堂。

    在那圣堂的最深处，一双已经紧闭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眼睛缓缓睁开。

    “「支流」……”

    那眼睛的主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终究与我们背道而驰……”

    在这就连圣堂之主都不知道的幽暗之地，一个不可名状的个体睁开眼睛又闭上了眼睛。

    “他们终究与我们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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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了「外域」后，塞缪尔迅速找到一扇门回到了「下层空域」之中。

    很快他就找到了等候多时的「书记官」。

    他悬浮在虚空之中，看着对面那个兜帽人，轻笑道：“看来你很清楚我在升华之后肯定回来找你。”

    兜帽人叹了口气：“这一回真不是我猜到的。”

    塞缪尔眉毛一挑：“那是为什么过来的？”

    “馆长提醒了我。”「书记官」如此说到。

    “啊？这可有点稀奇啊，”塞缪尔笑道，“看这样子，你那位上司是知道了你有二心了？”

    兜帽人苦笑道：“祂无所不知。”

    “……得了得了，别整的好好一个「外神」就像一个绿色大猞猁一样，”塞缪尔摆了摆手，“无所不知什么的基本上不存在，别提上面飘着的那个东西，就说我，祂能知道我的「涌泉」的极限在哪里吗？”

    兜帽人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动：“也许，「旅时王」真的知道。”

    “啧……祂的时间特性确实比较难办……”塞缪尔叹了口气，“但你现在还能来见我，是不是祂默认你可以去死了？”

    「书记官」想了想，道：“祂大概率也挺理解我这种想法的……所以也算是放任我了结生命了。”

    “我可不可以认为是有一个活了太久的家伙同情你所以决定网开一面？”塞缪尔揉了揉眉心，“我和他有交集的时候，可不记得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家伙啊。”

    “那谁知道呢？”「书记官」两手一摊，“也许是这样，也许有别的原因。但肯定有祂自己的考量，祂确认这件事对祂没有害处，或者是祂觉得有乐子可以看，所以才放过了我，没有……让我永远地活下去。”

    塞缪尔沉默地点了点头。

    突然，他带着一个略微奇怪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和「永恒乐土」的关系不太好？”

    “哪里是不太好？都可以说是非常紧张了，”因为馆长的事情而心情不太好的「书记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当年年少轻狂，想要去记录那几位的死……然后直接就被「避时王」打了一顿扔了出来。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只要没被记录，那么在乐土内部哪怕死亡也是可以复活的。”

    他顿了顿，有点奇怪地问道：“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等，你难不成……”

    兜帽人看着塞缪尔脸上那奇怪的笑容，突然背后流出了些冷汗：“你别给我搞事啊，我要是被「避时王」给擂死了那我估计真的就永远无法安息了。”

    塞缪尔的笑容变得更加奇怪：“没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想——”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想让你替我去送一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