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年 (第1/2页)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鱼群开始集体觅食的时候，墨师便已将马屯儿，带到了室外。马屯儿望着外面的鱼儿，有一种观鱼起舞的错觉。

    “从今天我便带你修炼，而你只要听从我的安排就好了。我对你的安排便是不坏身与不败神同时修炼。”

    “墨师，没有拜师仪式吗？我们镇子，学杀猪都要有仪式的。”马屯儿认真的问道。

    墨师看了看马屯儿，觉着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小家伙。刚到这里是唯唯诺诺，只有一两日便已经不在拘谨。

    其实马屯儿心里明白，即便终日惶恐也无济于事，该来的自然会来，躲不过的。而且自己也逃不掉。既然躲不过，逃不掉那便去面对吧。就像自己瘸了这么久，躲在石壁洞中，依旧逃不过路上碰到同龄人，被喊做瘸子，躲又能躲多久呢？所以躲，根本没用的。

    “墨师，你可愿为他师？”一个尖锐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接着便是开门声，邹屠从自己房间中走了过来。

    墨师沉默着，思索着，随后开口道：“或许他最好的选择，是拜颛顼为师。”

    “拉他们入局么？只是他们会么？”邹屠听到此话，便明白了其中深意，望了望马屯儿，随即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一朝旗倒，便不复昔日时光。竟沦落到如此地步，需要一个少年来挽回一些局面。

    “只怕拜了他为师，会更加凶险吧。”邹屠望了望头上，透漏出一丝仇恨的目光。

    “皇气所在，便是危险所在，无关他是谁的弟子。若那几位入局，希望便多了几分。”墨师说到。

    邹屠并未开口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守缺，你可愿拜颛顼为师？”墨师见邹屠已经答应了，便又问向马屯儿。

    马屯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拜死去的颛顼为师，但好像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随即便说道：“我愿拜颛顼为师。”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暂且可以不去考虑，有朝一日自己可能还会跑路的。

    墨师便带着马屯儿回到了房间，准备拜师礼。让他自行沐浴，沐浴之后，换上了墨师为他准备的新衣。最后又坐在桌前，经墨师口述，写了一副拜师贴。便又来到了屋外。

    墨师凭空摆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把椅子分列桌子两侧，而桌子面朝北方，似乎是为了呼应北方。墨师又拟化出两个童子，各自走向椅子后方站定。

    此时邹屠走出屋外，双手捧着一个盒子。盒子不知是什么材质，颜色暗淡，华光内敛，上刻云纹，玄武。而玄武脚踏万灵，昂首嘶鸣，尾蛇露出尖牙，似在择人而噬。一块冕冠置于盒盖之上。冕冠通体白玉雕刻而成。邹屠恭恭敬敬的将盒子放在了右侧的椅子上，然后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便退到左侧的椅子前，缓缓坐下，便安然不动。

    墨师见邹屠置好冕冠便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随后站定。马屯儿不知所以，但见气氛变得严肃了，他也恭敬了许多。

    墨师便主持了这场拜师礼，马屯儿先对着冕冠叩了九叩，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父。随后又拜了九拜邹屠，喊了一声师娘。便递了拜师贴和拜师礼。

    拜师礼，自古便有，只是马屯儿身无长物，最后只能在腰带里找到一柄轻钢材质的鱼钩。当把鱼钩拿出来的时候，墨师也是一时语塞。拜师，讲的是诚意，这拜师礼虽然不用太过讲究，或者珍贵，只是这鱼钩，总有些不合时宜。虽然也想为马屯儿换一件更好一些的，如果换掉又会显得诚意不足。也只好将就下来。

    当邹屠看到拜师礼是鱼钩的时候也有些许惊讶，只是想了想这孩子也的确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即便有也未必入得了一方天帝妻子的法眼。随即便收了拜师贴与拜师礼。

    “今日你拜我夫君为师，我便为你师娘，首先便要告诫你：天帝之门人，需立德，端行，重义，轻利，守诺。自今日以后你便叫守缺吧。你须知，他是黄帝之孙，颛顼部族首领，号高阳氏，亦是天界北方天帝，又称黑帝，玄帝。名为乾荒。你也须知袭杀他之人为共工，炎帝之五世孙，天界水神。”

    马屯儿看着师娘邹屠的脸色，再想想只有一面之缘的师父，给自己留下了太多的东西。或许是阴差阳错，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受益者。虽然他不知道颛顼究竟为何被袭杀，但心理有了为师父复仇的想法。

    拜师仪式很简单，但也依旧很严肃。拜师之后，马屯儿，不，此刻的他应该叫守缺了。入了天帝门下，师娘赐了名，此后便不好再叫马屯儿了。虽然他不知道天帝是否厉害，师门是否厉害，但既然拜了师，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儿。守缺便守缺好了。

    墨师带着他回到房内，便告诉他修炼没有投机取巧可行，需要稳步前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