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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归队 (第1/2页)
风萧寒骑着青驹疾驰在广袤的草原上,脑海里想象着见到三旗的老战友们时的场景,他也怀念当年跟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奋勇杀敌的感觉。记忆的深处他知道他终是那种属于战场的人,人保持着多年的秉性与习惯,想去刻意忘掉抹除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还想象着见到柔公主时的愧疚,当年风萧寒对风息堡的惨烈愤恨不平一气之下辞去官职,他不敢与柔公主告别,他知道但凡柔公主拉住他的衣角哭喊着求他别走时,内心深处的他一定还是要选择放弃抵抗的,在内心的挣扎与纠结后他最终决定还是不辞而别。他也能想到当柔公主知道唯一的老师离开后,那张粉嫩稚气的脸蛋已是泗涕横流,但分离的时候心还是要狠的,否则断不开那一丝牵挂。归乡的途中他见到一处高达茂密绿青林连系着天边,不远处潺潺流水的溪丛把一碧千里的灰灰草蜿蜒割开,一匹毛色青亮的骏马在溪水旁静静地饮水,这幅画面像流井于市的锦绣画一般映入眼帘。他看到了内心的向往,感受到了宁静,仿佛觉得此刻他与自然的天人归一,于是决定在此安家便过起了安逸的隐居生活。 一阵躁动打破了风萧寒的憧憬,风萧寒勒马止步看向面前杂乱无章劳苦顿挫的行人下马问道一行中的老者:“请问翁者,你们从何而来?往何处将行?” 老者抬起耷拢的眼皮微微抬起头看着风萧寒回答道:“哎。”随着一声长叹老者接着说:“雷鸣国大军压境这国人皆知,我们本是血色堡附近的村民,本就无欲无求安心耕田,奈何这战火将至,烈阳国这犬狼刚走,这边雷鸣国又虎豹来袭,百姓苦啊,只好迁徙到王城脚下寻得一片土地,求得片刻安宁。你这是要去……”老者话没说完眼睛瞥到马鞍一侧的墨影刀,顿时本就无精打采的眼睛里放出些许光亮。“墨影刀!你是赤林军的?”老者有些激动的问。 “是的,我奉禁国将的命令回归赤林军,翁者在血色堡附件可曾听过到一些情报?雷鸣国有何动向?”风萧寒想从老者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者一脸愁苦,“嗨,我们都是锄田耕种的百姓,只求过好自己安稳的日子,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不过来的路上倒是从远处望见了四旗的旗帜,看他们的路线也像是要去血色堡。自古血色堡就是雷鸣国与洛川的军事要道兵家必争之地,依我看这次的战火又是从这燃起啊。” 风萧寒未能从老者这里得到有用的情报,但是他知道四旗要是出动了便是一场艰苦的持久战了。想到这里他脑海中又闪过当年风息堡的片段。“翁者可以往回走约一百丈里,见到一片绿青林旁有一条蜿蜒的小溪,一大片灰灰草中有个草房,那里靠近王城,远离尘嚣,翁者可以带人在那定居。”风萧寒说罢起身上马,拜别老者后加快了青驹的速度,他想着马上见到三旗,告诉他们将要面临的恶战。 里王城脚下百丈里诺大的军营被一排红色的大旗包围起来,扎起的营寨高低起伏,从远处望去就想是连绵不断的山丘,在这片‘山丘’中间一座重檐巍然而立,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八根雕刻着軨兽图案的红梁木支撑起厚重的房檐,重檐前方正中央矗立着一杆画着三个斜丿的纛。此刻一旁的校场内爆发出一阵吼声…… “冷汝聪,你个小王八!你敢使诈!老子把你抓起来扔进粪坑里尝尝厉害。”一个上半身裸露着虬结肌rou的男人,一张巴掌大小的虬毛护在胸口,粗密的浓眉下一双瞪如铜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像是炸开一般的络腮胡须下一张大嘴突然间又是一声大吼,“冷汝聪!”随后男人张开粗壮的双臂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向前去。 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但却精炼的男子扬起嘴角继续挑衅的喊着:“屈勇山!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使不使诈的,反倒是你这头蛮牛脑子是小了点啊。”接着那张五官精致,面冠如玉的脸上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转身一闪,就见屈勇山满心以为胜券在握,结果没收住力一头扑向一边的粪坑里。这下更引得围观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冷汝聪!他奶奶的!”屈勇山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吐着嘴里的污秽之物。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冷汝聪站在那里接着嘲讽,“屈勇山,我记得刚才谁说要把我扔到粪坑里来着?还说要尝尝厉害,看起来还是你的大粪厉害,不然你也不会吐啊哈哈……” “瘦猴,别得意。”屈勇山抹了一下脸上的粪水,右脚突然发力,地面上竟被蹬出一个浅坑,瞬间又是一个箭步向冷汝聪冲了个过来。冷汝聪故技重施向左侧一躲,这时屈勇山快要冲到冷汝聪面前时,突然间一个急停,身体往左侧偏移,一只青筋暴起的大臂一把将冷汝聪搂过来。 “哈哈,瘦猴子你也有今日,让你也尝尝老子粪水的滋味。”说完就要抬起左手往冷汝聪脸上抹去。 “全体整队—”伴随执旗手的一声大喊,校场内顿时安静了许多。屈勇山把头往后一扭看见来人后,那不甘心的左手又放了下去,小声在冷汝聪脸边耳语道:“等着啊,瘦猴子,咱俩可没完。”冷汝聪赶紧把头转向一边说了句:“真臭。”接着松开右臂俩人一起转身整队迎接来人。 随着全体将士的目光,一个身高六尺,头戴軨兽金盔,身着赤金相间的甲胄,披着红色大氅的健壮男人稳步走到校场中央。镇徐方面露霸气,淡淡的风从他的剑眉间流失,用他那带着血丝的锐利双眸环顾四周,眼睛一扫,看到了屈勇山两人身上的粪水,于是慢步走到两人面前。 “你们两个是到猪圈里挑食去了?身为两个陷阵营营长弄得满身狼狈,大战将至,让手下士兵怎么看待?”屈勇山两个人像是被镇徐方威严的口吻震慑住了,半声不敢吭,自顾自的用低头的方式来转移前方的压迫感。 这时队列排头出列一名眉清目秀,犀颅玉颊,仪态端庄,翩然俊雅的男子说道:“战团长大人,此事怪我,没能及时制止俩人打斗,但我以为三旗即将奔赴战场,与其面临将日沙场的紧张心态不如娱乐放松缓解一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宣泄方式。” “长孙文直,你身为三旗策士长,能说会道也就你了。”镇徐方一想到手下的将士来日战场厮杀,以命相搏的场面,不由内心感慨,“自古黄沙埋枯骨,来时征战几人回。”想到这里镇徐方也就默许了长孙文直的纵容,然后转头向着屈勇山说:“真臭。” 镇徐方径直走到队列中央面向着手下将士下达禁国将的指令。“三旗听令,军队明日早起时分开拔,三日之内抵达血色堡,四旗已于昨日押送辎重粮草向往血色堡。军队迅速整顿,为开拔准备。明天我希望见到一支骁勇无畏,精气十足的三旗。”说完走到长孙文直身旁说,“你随我来,我们做一下战略部署,军队的调配。” 风萧寒经过一天半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军营大门口,此刻耳边传来马群的嘶鸣声,风萧寒翻身下马牵着青驹不做理会继续往门口走去。马群中为首的将领看到大营门口一人一马,勒住马匹大声呵斥,“来者何人?这是军事要地,停止前进,报上姓名,说明来意我好通知大营执事。” 风萧寒顿住脚步抬起头来看向为首的将领,“钟若飞,还是老样子啊,骑着战马依就是那样威风凛凛啊,看样子当年的腿伤是好了。” 为首的将领用他那目若朗星般的双瞳仔细一看来人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战团长您回来了!”惊呼一声后急忙下马,来到风萧寒身边仔细端摩,确定眼前出现的不是幻觉。 “别叫什么战团长了,我辞去职务归隐山林你又不是不知。雷鸣国来势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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