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诱发因 (第2/2页)
疯了,失常了,已然彻底没救,便是负了责任也不过是表达一下愧疚的心理! 可倘若阴十七成功了呢? 他们不敢想,倘若阴十七的法子是对的,那卷纸中的东西真的有用的话,那他们拦着,岂不是反而害了肖大官? 江香流与明吕还没有做出决定,阴十七便不想再等,她直言道: “肖大官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他极为孝顺,这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倘若他自此真就这个模样,你们觉得,你们这样挡路,真的是在帮肖大官么?既然有机会可以试试,为什么不去试试?还没有试过,便打了退堂鼓,难道你们是想把这十三年来的遗憾再延续到下一个十三年?” 难道你们是想把这十三年来的遗憾再延续到下一个十三年? 不! 江香流是怎么想的,明吕不知道,但他绝不! 这十三年来的恶梦已纠缠得让他崩溃,倘若不是家里有妻有儿,他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 明吕慢慢移动了步伐,江香流看着他: “明吕?” 明吕平静道:“阴公子说得对,谁也不想再有下一个十三年,我不想,你不想,大官更加不想,倘若大官能好,那自然是好,倘若大官不能好,那好歹也是个结果,这结果我们一直等着,无论好坏,一直都在等着,既然这个结果来临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躲?” 明吕凄凄一笑,看着江香流满眼羡慕: “香流,十三年了,你大概不知道,自此丫头和……他死后,我们五个人就你活得最轻松,因为在我们五个人当中,就数你向来活得最为坦荡!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你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当年若非是我们阻着你,拼命地拦着你,或许……或许今日的结果便不会是这个样子……” 江香流看着明吕苍白无生气的脸,那张他熟悉的脸上不再年少轻狂,不再无所畏惧,也不再因着某个黑暗角落而拼命地躲,眼里流露的是对他最实在最真实的情感: “明吕,我知道这些年你并不好过……” 明吕哈哈笑了两声,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可他没有停下来,从肆意的大笑到细呜几近在哭的低笑,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喧泄:
“何止是我这些年不好过!你以为付林与路里这些年就好过?” 什么? 江香流震惊了。 他没有想到,明吕居然知道江付林与田路里这些年在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慢慢退了两步,江香流与明吕各怀异样的情绪退到一旁,现出他们身后的肖大官。 肖大官丝毫没有影响,他就像是沉浸在自已梦里的木偶。 阴十七暂时没有理会从明吕口中突然说出来的一些陈年旧事,这些陈年旧事有可能是线索,但这会肖大官的失常原因更重要,明吕的事情只能先排在后面,等肖大官的事解决了再说。 走近两步,阴十七在肖大官的对桌坐了下来,她摊开手中的卷纸。 肖大官没有转过眼珠子,视线一直落在桌面上的某一点。 阴十七只能将画摊开,然后慢慢移到肖大官落下的那一点上。 一旁的江香流与明吕也看向了桌面纸上的画儿,那明显是临时作的画儿,两棵稀疏松落的竹子轻跃纸上,笔力劲透,挺拔如生,作画的人是个丹青的高手。 可这样一幅简直枯燥的画有什么用? 不就两棵稀松平常的竹子么? 难道还另有玄机? 思及此,江香流与明吕越认真地看起桌面上的画儿来。 可越看,便越觉得这实在没什么特别。 两人往上一移,他们看到了肖大官的反应,江香流惊得喊了出来: “就、就就是这个模样!” 明吕也一脸震惊。 他没想到肖大官昏厥之前那幅见鬼的表情又出现了! 肖大官面露惊恐,平静的脸庞再度掀起极致惊骇而扭曲的面容,双眼在触及阴十七特意摊在他视线中的那一刻,瞳孔骤然一缩,轻搁在桌上的手已抓成拳头,越攥越紧,指甲几乎插入了皮rou,印出形同月牙的指甲血痕。 他挥身都在抖! 他想逃! 可他双腿无力,双脚麻,高大的身躯就像被钉在凳子与墙壁之间。 手上指甲侵入皮rou的疼痛在此刻于他而言,完全没有感觉! 他眼前似乎有两幅画在不停地变幻,不断地交换,似真似假,似梦似幻! 一幅是眼前桌面上的画儿,一幅是被他深藏了十三年,突然被血淋淋掀开的记忆绘画! 竹子……竹子……他不要看到竹子! 肖大官已经开始咬着牙关,骇怕得不止全身在抖,连上下齿都出咯咯咯互敲的颤音。 阴十七见情况不对,立刻对叶子落道: “马上把他敲昏!” 叶子落闻言马上执行,手刃很快落在肖大官颈后。 被敲昏后的肖大官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他安静地靠在叶子落怀里。 曾品正道:“看来真是竹子的问题!” 阴十七起身:“嗯,那竹子是诱肖大官失常的诱因。” 叶子落看着两眼紧闭的肖大官:“他怎么办?” 阴十七道:“把肖大官交给江老板与明老板,他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见叶子落将昏过去的肖大官交给他们后,阴十七三人收起画,将其又卷成卷纸形状,便举步要走的行径,江香流急声问道: “大官醒过来后,会恢复正常么?” 换了个人让肖大官靠着的明吕也看向阴十七,他同问道: “倘若还是失常,那该怎么办?” 叶子落与曾品正同时转头看向把阴十七当成神医的江香流与明吕,两人都同时皱起了眉头。 叶子落想说话,但曾品正快他一步: “我说你们,你们不会是将我十七哥当成活神仙了吧?肖大官这是心病!旁人不知晓,明老板自已也不晓得?连明老板这样连连恶梦的心病,我十七哥都说了,是得靠明老板自已克服的,难道江老板以为肖大官这样比明老板还要严得的心病,是随便一张画儿便能治愈的?两位没这么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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