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魔威阻道 (第2/2页)
楼亲近,才能得之。” “这巧娘怎会把消息,暗说给你听?”南帆渡问道。 “这巧娘是我昔年所安插的,有不少把柄在我手中。” 南帆渡听罢,似笑非笑,“你这筹谋还真是长远。” 孙伯长叹道:“道友也知莽山境况,日/日都有伐戮,甚是不安生,作此准备,也是无奈。” 南帆渡不言,眼底一丝精芒,乍闪既灭。 罗浮峰。 蔺披云立在山巅,抬头看天,“这都五个月了,流火怎还没来,耽搁了神仙园的事情,姚师兄必要怪我。” 姬少琴微微苦笑,来时兴致冲冲,本拟来回不到一月工夫,就可办完事情,谁知来了罗浮峰,搜寻之下,半个修士都没看见,那燕峥嵘更是无影。 没寻到人,他们也暂时消了念头,准备先回去,可流火不来,甬道不开,根本没法出去,纵是能抗衡界关而不死,也要被再度吸摄回来,无用功而已。 这一等,等的让他们心焦。 姬少琴叹笑道:“边道友倒是好心情,来此后不急不躁,一路游山玩水。” 蔺披云撇眉道:“姬师兄,你是否觉得奇怪?” “确实怪异。”姬少琴微微点头,“这万里峰界,以我等之能,走个遍也不需多久,可边道友直至今日,还兴致盎然的样子,却叫我不解。” “我感觉,他像是在找什么一样。“蔺披云道。 “确实有此迹象。”姬少琴摇了摇头,“不去管他,你我还是看看,何时能走吧!” 数天之后。 峰上突有黑云堆积,暗成晦涛,内中有火芒闪烁,边崖月有所察觉,叹了口气,这些时日苦寻,不曾感应到点滴迹象,让他不由失望。 正要趁此离开时,忽见远方有一青衣道人,徐徐而行,他目光一望,心神猛然一震,瞪大双目,几如见鬼一般。 那青衣道人,似有所觉,望见过来,却是惊喜莫名,迎上来拱手道:“边道友你怎在此?” 边崖月上下扫量宁舟,道气纯清,生气勃勃,非是借尸还魂,他心思感概万千,还礼叹道:“听贵派说你已亡故,边某来此凭吊。” 宁舟一怔,亦是一叹,“当年平烽台上,宁某有不是之处,边道友还有心前来,却叫宁某愧也。”
边崖月微微一笑,“昔年事,道友所为,边某能理解。” “道友大度。”宁舟再是一礼,“这罗浮峰界关凶险,道友居然深入此峰来凭吊,幸好无事,不然我真是百死莫赎。” 边崖月眼目一闪,旋即泯去,笑道:“道友误会了,实则我本是打算在外的,只是偶遇炼兵谷两位道人,得知他们有一灵门对头,名唤燕峥嵘,在此峰盘踞,值此灭灵之事,崖月不敢缺席,也非从界关而入,而是从流火甬道来。” “原来天降流火,还可借此出入。”宁舟似是才知道一般,恍然大悟,继而面现敬佩之色,“这罗浮峰是摩相教教徒所居,边道友及炼兵谷道友来此,扫除此教之人,正是一大善举。” 他感觉,晋神宗还在罗浮,能否光明正大出去,就在今天,点出摩相教,旨在让边崖月留神,稍后还需向炼兵谷弟子说明,这时保全自身为重,其余诸事,已非紧要。 边崖月轻咦一声,“这燕峥嵘真是摩相教?” “这燕峥嵘我不曾听说过。”宁舟似做回忆,又道:“数月之前,我不巧失陷内宙空境,恰好身怀外丹及一件宝贝,才没身陨在界关执到这里,我无法出去,见这里有部分人行事诡异,谨慎起见,我深居简出,小心翼翼,几番获知后,才得知那罗浮观,是摩相教盘踞之所,至于内中有什么人,这便非我所能知了。” 边崖月也是理解,宁舟如今只箓境修为,凭借外丹,只能逞一时之能,不敢深入打探也知情理之中,“我观此诸般迹象,确实有摩相教痕迹,而来此后,却没发现,道友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宁舟苦笑,“这话为难我了,我来这后,日夜难眠,很不踏实,躲躲藏藏,哪敢去窥视此教行动。” 边崖月半是玩笑道:“我来了数月,也没见着道友,原来是躲着我啊!” “这是哪里话。”宁舟唏嘘一叹:“这里是摩相教地盘,我哪敢抛头露面,平日里都在山洞中躲着,狡兔犹藏三窟,我今突然心血来潮,感觉老地方不安慰,才出来换地方,哪想到能碰见边道友。” 边崖月微笑,见了宁舟,也没感应到禁棋,他却没有问,一问,心迹便会显露。 其二则是,猜宁舟把禁棋交付门派了,除此之外,他实是想不到,凭宁舟的能耐,怎能在他面前,把禁棋瞒下。 毕竟,他如今已丹境了。 此事他也早有猜想,只不过抱着万一之念,才会来罗浮峰 “宁道友,这峰中呆的可还习惯?”边崖月笑问道。 宁舟笑道:“道友莫来揶揄,今日还请搭救则个。” 边崖月一笑,与宁舟一起,前往搭乘渡虹天舟。 罗浮峰外,一座小浮峰上。 晋魔主与晋神宗相对而坐,四掌相抵,一者鼻窍魔烟徐徐而收,一者浊气缓缓而吐,少顷,又是反复,如此数遍后,双双睁开眼,似有幽星,“内外并行,终是夯实了。” 晋魔主道:“牧相良那小子,你怎不杀了?” 牧相良得宁舟所赐,修出些许根基,被摩相教所察知,欲要纳入教中,却被晋神宗所阻,“此人自称,偶得外药入道,我却认为有燕峥嵘助力,留着他,看能否寻得燕峥嵘,诸般事完后,却要向他,讨回之前种种。” 晋魔主哼道:“那些教友,几无成事之人,要是看不住一个少年,不如杀了算了。” 晋神宗失笑道:“你要噬人,直说便是,不过终是一教,这等事莫做,他们虽还没正式入教,此举却有违灵尊心思。” “哼,去会会这几位玄门来客。” “是杀。” 一道晦暗魔气泼洒而出,升起千来丈,遮天蔽日,满空无光,仿佛大日也被吞噬淹没,熏天覆地,氤氲浊冥,滚滚而上,内中有一根黑铁沉浮,四方板荡,居然任意而行,直往流火甬道而去。 渡虹天舟上,避风遮火,急急而行,眼看还有百里,便可出去时,忽见上方涌来一股魔风。 那烟气极为浑浊,滚滚荡荡,宛如天外黑龙,一气而来,垂烟万道,间或有魔头出没,这些魔头,没半分狰狞之感,面相平和,仿若良人,忽而目光齐齐落来,如被千夫所指,蔺披云望了一眼,心生震骇之感,失声惊呼。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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