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鸣 (第3/3页)
地说道。
但王画没有说,他先韦安石与杨再思面前说道:“你们身为中书令,佐天大政,我问两位尊贵的大臣,你们是怎么佐的天大政的?我只看到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年,天下无数饥饿的姓将会揭竿而起。” 韦安石是中书令,杨再思是检校中书令,掌军国大政,佐天之职。 王画一句问得两个人哑口无言。 魏元忠将眼睛一闭,那也不行,王画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元忠。与宋朝不一样,唐朝列班是坐着的。王画说道:“魏相公,听说你在岭南政事出色,为何又回到京城?” 众人听了狂晕,人家老魏身负天下重望,怎么一辈呆在岭南那个,地方做一个县尉?也不与魏元忠才能吻合。 王画又说道:“粮价上扬已经数月,这早就有了今天的征兆,但是各地官员或者坐视不问,或者愚昧不察,或者官官相互。请问魏相公,你身为侍中,出纳帝命,总典吏职,这些官员为何不管不问?” 魏元忠也没有回答,心中苦笑,可能按照王画这一说法,天下官吏最少有分之九十不合格,难道全部罢免? 王画又来到豆卢钦望面前,眼神有些复杂,说起来他是李旦的人,王画应当更加冷言相讽,可他又是豆卢王妃的长辈,豆卢王妃又是玉真的养母。对小玉真,王画内心觉得很愧疚。 但他还是说道:“豆卢相公。在其位,要谋其政,如果韬光养晦,就得象我这样,辞去职个,不管不问。” 他直接说了自己韬光养晦,果然是一个“诚实君”让大家哭笑不得。但王画这句话是有原因的,豆卢钦望以自己专为仆射,不敢预政事。自此以后,唐朝门下省的要长官左右仆射,不复为真宰相了。 但王画绕过了左仆射唐休骡,又让大家啼笑皆非。老唐与王画关系良好,这是众所皆知的,他这都是“公私分明”了。 王画来到兵部尚书宗楚客面前。宗楚客愕然,我掌管的是兵事,与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他就听到王画对他说道:“宗尚书,如果粮价这样一直下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拿什么粮食,向驻过各处的士卒发放?” 宗楚客膛目结舌,不能言。 王画一直将省六部以及御史台的要官员,一起数落过去,这才站在大殿中央,说道:“请问各位,陛下不是杨广胡亥之流吧。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次危机,而且象这样下去,你们马上就要将陛下变成杨广与胡亥了。” 都觉得王画危言耸听,可却不能辨驳。如果粮价一直象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姓过不下去。真的会四处烽烟四起,甚至有亡国之象。 “昨天上皇让我早朝,我知道上皇的意思。然而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这次早朝如果没有陛下与上皇指示,我连上也不想上。因为我看到的只是纷争内斗。今天做了员外郎,明天想做郎中,做了郎中又想做侍郎,做了侍郎又想做尚书,做了尚书又想做宰相,做了宰相又想做王爷。 可自己没有才能,于是相互攻汗,阴谋谄害,甚至以臣身份随意废立主君,借此来谋取个人的荣华富贵。”这连敬辉等人也再攻击了。 敬浑立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然而他隐忍没有反驳。现在看,王画有主意罢了,毕竟国事优先,如果没有主意。待会儿看看瞧。 李显在龙椅上坐不住了,他不知道王画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将朝中所有大臣全部罢免了,他才肯出主意。正好王画视线也转向了他,于是悄悄拱了拱手,一副央求的表情。 王画差点笑起来,也不能说李显昏庸。老好人,现在朝堂稳定下来,特别是张束之离去了,他大松一口气,不想有多少变化了。 王画又说道:“不是我故意挑各个的刺,在其位谋其政,在你们想着怎样谄害对方,谋取自己上位时,也要想想各自的职责。” 虽然王画打算高调复出,但给了李显一个面,说到这里,他打住了话头了,没有再说下去。 看着李显说道:“既然陛下与上皇召陛下早朝,臣也要尽尽责任,臣可以在年底调两万石粮食进洛阳,并且以每斗十钱入仓。但有一个条件,这些粮食为了不影响我朝粮食总产量,是从外国调运过来的。因此上不得设有关卡阻隔速,或者般刁难,或者征收关税。” 现在粮价再想回落到二十几钱是不可能的了。王画所说的价格十分地合理。对此,大臣也有些儿相信,除了唐朝,还有天堑林邑真腊等国家,王家海船的事也听说了,可他们怀疑王画从外国调动粮食进入唐朝,售价只有十,够不够成本? 不过这是王家的事,他们倒不用担心,反正王家好象一年挣的钱很多,王画也喜欢贴钱。他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但王画有王画的想法,他自家本身能筹集一万斗以上的粮食,其他的粮食可以从唐朝调运货物到林邑、水真腊等小国,这样就相对节约了成本,再谋戎几十万石粮食,应当问题不大,甚至从南方调运过来粮食还有少许利润可赚。这也是与萧亚轩反复计算好的。就是没有这一次武则天的要求,这次安排依然继续。为了遮人耳目,萧亚轩前往南方,已经将与宝林斋合作的一半船只调走。 “因此,可以将含嘉仓的粮食开放出来,以每斗四十钱或者四十五钱的价格向市民销售,打压一些囤积居奇的米商。” “可是如何发放?”李显问道。这个办法早就有夫臣想过了,但都不尽人意。 王画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他想起了一件尘封已久的东西来。 这种自信的笑容,却让满殿大臣产生了种种的想法,有的惭愧不安,有的嫉妒,有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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