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浮云记_(三三八)琵琶口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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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八)琵琶口哨 (第2/2页)

万倍。

    “既然珠儿姑娘来了,何不为我等弹奏一曲,也好让如意男尽兴?”刘炳堃建议道。

    珠儿应了一声,起身坐倒了屋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从携来的朱红色琵琶套中取出了琵琶,摆好了架势。

    她先深看阿图一眼,然后闭上双眼,右手五指一挥,众人但觉得似有一股潮水“哗”地一声迎面扑来,潮水过后,从衣表到内心均是湿淋淋的一片。随后,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汹涌而来,将浑身的热血鼓得时收时放,澎湃不已。

    尔后一个高音响起,仿佛天空中爆了一个礼花,潮水退去,弦音逐渐柔和,越来越小,慢慢声不可闻。

    弦音陡然消失于近处,却转去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哀怨如泣。夕阳昏晕,西风吹尽黄沙,枯木白骨暴露于野地,一匹瘦马拉着辆破旧的大车走来。一群落魄的灵魂在车上唱着沉沦的歌,凄凄然,迷惘惘,愁苦得虚脱,如囚禁在地狱中的野鬼发着绝望的呻吟。

    歌声所播之处,绿叶枯死,黄花残败,万物生灵逐一湮灭。大车所过,将茫茫死气郁塞于天地间,继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于地平尽头,留下的只是一片的空虚惆怅。

    一曲奏完,珠儿已是热泪满盈,闭目而泣。屋内另外六女也是哀伤不可自已,纷纷垂下泪来。

    阿图长吁一口气,此曲仿佛又将他带回到那寂寞无边的太空旅行里。毫无疑问,珠儿是个天才,她今日所奏比秦淮河上的那日又精彩了百倍,甚至比他所听过的原奏都强了许多,原奏的是一个乐队,而她只有一只琵琶。这已不是一次单纯的演奏,而是一次艺术的绽放,当艺术充满了情愫,震人心魄。

    掌声响起,陈启泰衷心地赞道:“此曲只有天上有,想不到珠儿姑娘的琵琶技艺竟然精妙如斯,令人叹为观止。”

    “珠儿谢陈大人夸奖,不过珠儿只是独精此曲,其它曲子弹不出这般的水准。”珠儿在椅子上躬身答谢。

    刘炳堃起哄道:“那是因为珠儿姑娘心中有情的缘故,大家说是不是啊?”

    “正是,正是。”诸女转啼为笑,应和起来。

    珠儿再看阿图,见他满脸尴尬,便不愿令他为难,岔开了话题道:“公子近来可有新作?”众人一听,都纷纷拿眼去看阿图,看他能不能再拿出首好曲来。

    好曲自然是有的,但一来曲子的歌词得自己改编,实在讨厌,二来自己又不是吃作曲这碗饭的,实在没必要再惹麻烦。

    可既然珠儿开了口,自己又无意为她梳栊,平白辜负了小姑娘的一片情怀,微觉亏欠之下,便说:“那首《卡利佛星》太过哀伤,我倒是有首欢乐的曲子,却是没有词。珠儿若是喜欢,可以请人填词。”

    众人一听有新曲,都是精神一振。珠儿更是睁大了眼睛,面泛喜色。

    于是,阿图便将这首曲子用口哨吹了出来。他的口哨早就脱离了阿晃的那种低级层次,原因是三沢之战后在孟冬儿那里买到一本书,上面就专门教人如何用口技来模仿一些声音。他读了这本书后,每天没事就练口技好玩,日久自然大有所得,口哨的水平也是与以往有云泥之别。

    起初,他拔了一个高音,韵律便抑扬顿挫地起伏起来,妙不可言。渐渐地,口哨声稍稍收低,变得悠扬婉转。接着又缠缠绵绵,如风响蝉鸣,低徊反复。再转为高亢激越,声韵绕梁,震人心扉。最后,口哨再次低了下去,如咏叹般抒情,便结束了此曲。

    一曲美妙的口哨声吹完,满屋的人都赞叹不已。再重覆一遍,珠儿听了两遍之后,在心里默想了一阵,便拿起了琵琶弹将出来,她改动了些曲子的旋律结构,使得它更适合于琵琶演奏。奏罢,众人纷纷叫好,说此曲旋律快乐悠扬,又将是首脍炙人口的好曲。

    珠儿放下琵琶,细思一会,问道:“奴家奏曲之时,总觉得仿似在为一群人跳舞而伴奏。”

    阿图呵呵笑道:“正是。此曲名为《快乐的女王》,说的是一个小岛上的女王,每逢洒下金阳的傍晚,都会带着她的臣民来到白色的海滩上,在和风吹拂的树下翩翩舞蹈。”

    珠儿点点头,酝酿了一下曲中的意蕴,再次弹出来时就更增了几分舞曲的节奏感,阿图用口技模仿着皮鼓、沙锤等器乐之音与她和应,几名女人与两名大人也在一旁笑着虚打拍子。

    奏到终结前夕,忽听得外面传来好些的脚步声,一名女子边敲门边喊道:“珠儿、珠儿。”

    曲终,珠儿前去开门,放入好几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中一名拉着珠儿的手,急切问道:“珠儿,你又在弹什么新曲了?”

    不好!恐怕又是要请去喝茶了。阿图本是站在珠儿身旁为她伴奏,琢磨着势头不妙,悄悄地蹩到这帮女人的身后,一溜烟地跑了,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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