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冰棺:24日晷 (第2/2页)
免让人误以为海水里有个黑色的东西因为水波在蠕动。 吻妹遮着手看了一眼,就惊叫道:“诶哟!这是日蚀呀!” 吻妹说的应该是日全食,前年合肥有过一次,据说是两千年难得一遇的。可惜当天下雨没能看成,没想到今天竟然给我补上了。见此我这才安下心来,对吻妹说道:“看来你小子还是说对了一些事情,这次旅游确实能堪称的上在我平凡人生画上了精彩的一页,惊醒动魄且不说,光这个日蚀就很值得纪念嘛。” 我说着就把手机调成黑光,想拍照。但是吻妹却紧着说道: “日蚀哪有那么稀奇的,什么几千年难得一遇,都是什么所谓专家单线天文数字统计出来的枉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的时候也不一定就都会遵照一贯的规律,仅仅单线计算当然就会降低百分点。” 吻妹的话这才说完,又是一声紧急的鸣笛声。见此我就心想日晷有什么危险的,海七指船长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没等我想明白,后背就一凉,好像忽然就起风了。 海风说来就来,一时间就见平静的海面上刚才还和镜子一样,转瞬之间就星星点点溅起了旖旎,然后浪花滚动,又变成了以往我们认识的海面。 见此我就心想,这个大海真的是太古怪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风平浪静,这时候赶着日蚀就一下子出现了,感情是不想我站在外面拍照留念的吗。 大奎让我们快回船舱,说船长都鸣笛了,站在外面危险。但是我还是想拍奇景,不愿离开,心想只是起风了能有什么危险?而且也不是说船舱就一定是安全的,昨天夜里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样一个我们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看过日全食的人都会知道。当日蚀发生的时候,天地就会陷入一片黑寂,就好像昼夜瞬间调换了一样。然而当时的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并不知道船长的鸣笛是说的日蚀而非海风。 日蚀发生的时候,四下就变的昏暗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吻妹拍着照忽然神色就凝固住了,然后就见他在昏暗中眨着眼睛对我说道: “东家,你说这算不算的上是晚上了?” 我看吻妹神色凝重又不像是闲话,就心里隔得一声,这才发现不妙,虽然日蚀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少说也有一两分钟,在这段时间里,白天变成了黑夜,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要再次面对黑夜带给我们的恐惧了呢?
想着我忽然就觉得后背上湿哒哒的,好像被淋上了水,而后耳根后面就传来了一种撕披萨的声音,呲呲呲,紧贴在我的耳根后面,我甚至能够闻到有腥臭的粘液滴滴答答掉在我的肩膀之上。 吻妹这时候和是我面对着面的,虽然光线忽然变的很暗了恍若黑夜,但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晚上,咫尺内的事物还是看的清楚的。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吻妹整个人都愣住了,仄舌看着我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的背后,但是很快我就看到了吻妹眼睛里面的那两点蓝光。我知道这两个蓝色的光点并不是来自吻妹的,而是反射于我身后。 大奎和那几个水手听到鸣笛都走进船舱了,这时候也只有我和吻妹因为对日晷的新奇还留在甲板上。这时候手上没有手枪,想和他厮打可就有点不靠谱了,所以这时候我们都一时不敢妄动,希望这东西昨夜吃了那么多的人已经够饱了,会有点存现粮的基本节俭意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 我屏着呼吸就快要窒息而死了,后背发麻的厉害,鸡皮疙瘩一块块的翻落。手脚也麻木打颤,有点不听使唤了,可能下一秒就要摊到在地。 而就在此时那怪物还是向我伸出了魔爪,将那只没有皮肤没有指甲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然后嗞嗞嗞的在我耳根后面传来阵阵沙哑的说话声,那声音小的可怜我根本听不清楚,但又的确是一个说话的声音,心里也不免骇然,这东西竟然在和我说话。 见此我就心想,我俩还能认识有什么交情?但是随即一想,秃子后来不是也变怪物了吗?难道我身后这个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怪物是秃子? 想着我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那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掌,这一看更是不得了,只见那血rou模糊的手掌上竟然只有四根手指。 我忽然就想起胖子曾说过,海七指船长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右手三根。见此我就心想,难道这个人是海七指船长?而我第一次和这个船长接触的时候,就曾看到过他拿住汤碗的左手确实只有四根手指,而搭在我肩膀上的这只手掌虽然血rou模糊,但是手指和手指指尖的间隙自然呈现,断指地方的骨头都突掉了,应该不是才给弄出来的。 这些念头都是瞬间闪过我的脑海,遇此我也释然,难怪这个怪物能够打开反锁的船舱铁门,丫的,这人是船长,他有钥匙在身上呀! 他还在我身后呲呲呲的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楚。可能他是个基督教徒,有饭前祷告的习惯,而我就是他即将开动的晚饭。 就在此时我都有点绝望了的时候,忽然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这时候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吻妹整个人往前一扑把我撞翻在了地上。 慌乱之中只见舱门前站着一人,手举手枪直指着我们,也不知道是大奎还是张强。而那怪物遇此更是气急败坏,竟然没有再要伤害我,迎面就要往开枪那人身上扑。 他来势虽凶,但是那哪里级得过手枪子弹的强劲?这时候我也看得真切了,站在门口的是大奎。只见大奎连开数枪,迫使这怪物四下闪躲无法接近他,而张强就紧随其后。遇此那怪物只好往上一跃,不知了去向。 昏暗之中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但是因为没有听到水面砸动的声响,就是没有跳进海里,应该还在这个船上,只是我们看不见了。 这个时候吻妹将我扶起来,我却有点手脚抽搐了,待缓下一点心里的惊恐后,我就晃着吻妹忙着喊道: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七根手指。这怪物是海七指船长。他是船长。” 吻妹闻此也一怔,愣了稍许就惊讶的说道: “他是船长?那,那把自己锁在掌舵室里面给我们开船的人是谁?” 是呀,这个怪物应该就是一连袭击我们几个夜晚的尸怪,可是于此同时这个船却没有轮换船长接手呀,而且还有人按警笛预警,里面分明是有人的。 =然而这个时候也轮不到我们细想这些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忽然亮起了光点,这应该是赶上了日蚀时的‘钻石环’了。因为忽然很亮我也就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我刚好站在帆杆的下面,这一抬头就刚好看到一个全身血rou模糊的人,正倒悬在帆杆上,昂头用淡蓝色的眼睛与我对视。 惊骇之下,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那怪物的时候,就见他忽然双手一松,伸着血淋淋的手臂就向我这边扑了下来。龇牙咧嘴,那浸着鲜血的牙齿在光晕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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