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静而不杂为清真 (第2/2页)
利用撬杠秤杆之理,跟自己留些余地,慢慢去秤,逐渐靠近砣子,这样一斤一斤的往上秤。但是给人演示,就必须天平一样平,耍不得手脚,还得将砣子打离地面,光掀起来还不算。没真本事就完不了这个了。一招不慎如同车裂。 实际表演上,又不似追实求真,可以玩一些鬼迷障眼法。合以真功,就可出来以假乱真而又锦上添花的效果。不是在杆子上,秤砣上耍手脚,而是在那三条状元石上。 因为是三条条石,但只有底下一条,是用板钩挂住,而且那吊索不再正中,是偏后的,这样一把打起来后,有那钩挂着,必然得将石头给挂起来,若一把不成,只是掀起来,有这钩挂着,也不会让条石散乱,还能固定在那里继续使用。 而一旦将这石砣打离地面,只要过了那个角度,给那钩子一提,三块石头就会偏沉而翻起来,头两块会提早滑出去,实际重量就在最后一块上边了,这时一把合上劲,绳索一晃,底下那板钩能将三块石头相互叠推给翻起来,其中这一把劲的掌握,就是在平时的听劲之中了,将这千斤力的变化,用过一条原木感觉到,这可不是四两拨千斤的技巧,而是真功夫了。 而怎么将那一把劲打颤翻起来,全赖木架子上边那条铁索,就现在放在地上那一套。一把劲往下打,但却往后带,往起翻,这就是所谓的回手如钩杆,起落翻浪。 戴老拳师跟袁四爷开始谈论一些颇为隐秘的话题,凤吟不太方便,就托辞带孟恩广师哥看休息之处,二人一起告辞离开了。 马匹行李这些早有伙计给安顿好了,房间也早准备妥当。凤吟跟这个师哥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孟恩广的气势被任海山还要浑厚几分,甚至比师父的气势还要重,浑身上下如同被一团气雾包裹,站在他身边就挺有压力的。
孟恩广也没说什么,就将伙计支应出去,在房间里缓缓转了几步,站成一个三体式。身子低下去了,但气涨势上来了,整个房间突然被灌满了一般。 凤吟也跟在后边做起来。孟恩广本来式子站定,但又微微做了点调整。凤吟知道,这个调整不是为师哥需要做调整的,而是调给自己看的。 站桩就练功上本不需要乱动,能找到最佳标准定住是追求,要的就是此时筋骨之间的抻涨挺拔来涨功力。动一动反而没了。动一动是检验一下有没有走了样子自己不知道,所以就逐次调整一遍,而这调整,每核对一个处,此处就做了强化,也就在保证整体的情形下走了一遍功。 调戏调气那一种动,又是为了不似气血有阻滞。 而这一势,正是劈捉之末践扑之始,同为劈崩二法,也就是鹰捉虎扑的劲。动静俱不离六相六合, 说法上是蛇之捆裹,鹞之束身,虎之蹲山,熊之竖项。练出来的话是浑厚中含着犀利,上下束而为一,严谨含蓄,动辄崩弹。 凤吟在开展之中只感觉气血流畅,而又浑圆团聚,渐渐感受了气息的流动与汇聚之感。这才明白了戴氏为什么一弹一拢的抱丹田,那正是通过外在之法引导这内在的汇聚。 袁凤吟跟孟恩广在这练着。而另一处袁乘兴却在做着礼拜。 袁承兴此次赶来也有另外的目的,因为期间曾有形意高手也前往切磋,虽有交流但却各守所长,条河南岸一支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但没想到短短几年,心意拳在一个叫李飞羽的人门下羽翼铺张,如大鹏高飞,势不可挡,这很让人感到惊异,李先生脱胎山西心意,又未与周口做大交流,竟然能得此大成,实属罕见。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弄个明白。但无论是何外形,在修炼时必然有一种博大而清净的精神力为支撑,形意取了五运六气,天地造化,而袁乘兴则是一脉相承的伊斯兰精神。 袁承兴此时将房间收拾干净,没用的靠边,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一席宽松的白衣白裤袜,敞开心扉赞美安拉,席地而跪坐朝西。那是类似梳头洗面的一个小净的动作,然后深深拜服。一次一次,季度虔诚清真,口中念着:“安拉混买,台干白洛悯那,吾祖艾那,卧索外俩台那,卧随亚买那,卧给亚买那,卧给拉艾台那,卧噜库阿尔那,卧素主歹那,卧古欧代那,卧独阿尔艾那······” 穆斯林不立偶像,唯有安拉,一切凭的是真心真意。声音优美而悠远,如同歌唱一般,而又极度纯净,那声音如同真主****将身心带到一处巅峰之上,清净空远。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房间也被这静而不杂的气息填满。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