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折身狸猫倒上树 (第2/2页)
树。这是在周身贯通之后,以整发力劈进去钻进去的。而另一种打在树上,却是“嗡嗡”震动,那树能形成一个颤抖,能感觉到力量进去并不透彻,而是从中散开。 此外打在树上只是树皮于手掌臂膀间“啪啪”脆响,那胳膊甩得再流畅,也非这等穿透震撼之力。据说这形意拳是以枪化拳,就出来这个劲道。虽然太极八卦同为内三家,却并没强调这种感受,而且也不易做到,所以有话道形意走直。然后听说形意门于八卦门换艺之后,以八卦运行之法,却能轻而易举打出这种催坏内里的劲道,而八卦门运用起形意之法,借用的却还是缩圈为点的部分。 这种发力方式,也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这是在当时,而如今几乎成了传说。 人群就议论开来,说心意拳是形意的老根,自然更透彻。就说前些日子那袁大拳师打那千斤称,迅猛一击却又能将千斤石块掀翻,就是这个力道。这一手要拍在骡马身上都得塌,别说人了。都说整劲整劲,整个人全部哈上不过也二百斤,这其中必然另有蹊跷。 有人又说,“慢慢看吧,你能琢磨出来你也是大拳师了。这是打xue,跟那可不一样。” “打xue?那大夫扎气针,那xue不过是个针眼,那怎么打得准。那和尚傻啊等着你打?” “这就是功夫啊。用得上才是功夫,光打个桩子打个木梁,那都是死力气。就那袁大拳师,我看也不如这位帽子先生。” “瞎说吧你。”“不信你就看着。” 这边吵吵着,那和尚却慢慢走回来了,脸色惨白。有人就拦着问:“大师,怎么样了?怎么回事?” 和尚只是摆手:“惭愧,惭愧。”再不多言,离群而去。 此时听台下有人嚷:‘袁师傅,方才道上来两个打一对儿还算数不?若是算数我们哥俩就一起上了啊?”
鬼五看了看袁承兴,袁承兴道:“他就是兄弟四个,都可以一并上来,就怕打死他们没人给他老娘养老。” 鬼五听着霸道,稍微变了一下字眼嚷了一遍:“就是兄弟四个,都可以一并上来,就怕回不去家老妈挂念!” “太狂妄了!”那哥俩还猛等挤过来,头前一条汉子先窜了出来,方才他听的真切,指着袁承兴就骂:“小子!羞得狂妄!爷让你尝尝铁拳。” 那兄弟二人也挤了过来,就拉那大汉道:“休与我兄弟抢,今日我兄弟就破了他这擂!” 那汉子道:“既然四个都不拒,那算我一个。” 那二位也在气头上,道:“哥们还怕你碍手脚。” “去你妈的,打死你们我再上,我这看着。”那汉子骂骂咧咧又退了回去。 人一着急哪还顾得那些客套,怎么直接怎么讲,有时间解释一大堆,不如一个带着情绪的“我cao”直接。 那二位也是按流程画了押,双双抱拳。一分身,头一位一伏一起一转身,就到了袁承兴身后。二人一调步正正当当把袁承兴夹在一线中间。 袁承兴还是那个姿势,身子未动。他不动人家动,却见先一位叫喊了一声“呀”,人叫了身子却是侧着闪开,前一位却硬面而上,举拳就打。 袁承兴身子一侧,后边那一位也到了,确实转身后摆腿。这一腿是脚跟横扫,就封住了袁承兴的身后退路。却见袁承兴左臂一扬,先一位武师的拳头碰着却被挑了开来,袁承兴的身子却并未停,肋靠肋身贴身,那武师身子“腾”就起来了。袁承兴的身子还是未停,谁都没主意他用的是个什么步子,反正身子紧随着那人贴了过去,手一动,似乎只一拳,那拳师就一屁股蹲坐在地。 后一位的腿却挂了个空。 抬腿半边空,敢抬腿就不怕空,有得是办法。那一腿扫过是后腿变前腿摆了一圈,但那一圈却是弧线向下,那腿一沾地又蹬起来,正朝着袁承兴后肋。 袁承兴刚打倒了那一个,还无暇回身。却见那穿心一腿已经到了。袁承兴左脚扣步一碾,右腿右拳同时就回过身来,那臂正格着那腿,那腿正蹬着那裆。 难说这一转身两腿碰在一起,后发者走横,先发者走直,力沉劲猛,那腿的力量可比臂膀大得多,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可偏偏这位袁先生却把那人的腿给挑斜了。 懂行的就看出来了,这腿说是横抬翻身,实际在转的同时已然变直,这就类似枪破枪,回马枪,当中一点又最难防。 那拳师的腿被袁承兴贴着给挑起,而又给胫骨挤住出不来腿,就感觉后胯一折,结结实实挨上了。 袁承兴前脚踩地,前手回手如勾,坳步顺肩,一掌就劈了过去。这一动比先一动还诡异。 先一脚已是将人踹出,即使拉扯也万万拉不住了,但不知道这位袁先生是怎么在落步之间把身子给带过来的,一掌就给劈个正的。 那拳师的身子先是中间一折屁股撅着向后,现在身子又向左一折,也是先一个屁股墩儿又翻到在地。 台上似乎是常有喊了一声:“狸猫倒上树。” 袁承兴正在状态,也没反映,张口就骂:“上你妈个树。”按说穆民是不说脏话的,但袁承兴是真看不惯这人不懂装懂,赞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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