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 春江花月夜 (第2/2页)
自接见于你。” 仓曹参军,顾名思义就是着守仓库的主官。 说好听一点,叫做督粮官;说难听一点,就是个看守仓库的管理。 历史上,因督粮官而闻名的人,恐怕就是三国时期,那个在攻打袁术时。被曹cao斩杀的督粮官吧,汝妻儿,我养之,汝勿担心。平日里没机会建立功勋。遇到麻烦时,就是替罪羊。 郑言庆脸上阴霾之色更重。 他插手行礼:“末将听从调遣。” 周法尚心里苦笑,不过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 “郑司曹一路辛苦,就先下去歇息吧。” 言庆和谢科,告辞退出军帐。 出了大营。谢科突然道:“言庆,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去?” “自然是回家,我曾听说,那位来护儿礼贤下士,有名士之风。如今看来,闻名不如见面。 你我自抵达掖县以来,一晃业已三个月。他非但不曾召见,反而处处为难你我。与其如此,你我又何必留在这鬼地方呢?司曹参军,哼,你我成给他看守仓库的打杂了。” 郑言庆笑了笑,“咱们若现在走了,只怕日后更被他瞧不起。 司曹就司曹。至少还给了咱们一个军职”谢大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这一次,你被我连累了。” 谢科笑了,“贤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当年在白雀寺,浴血而战,可是袍泽之谊,岂有连累之说。我本来对这些也没有兴趣,若非家父期许甚重,我才不愿意跑来这里,受这委屈。” 说罢。他与郑言庆相视,忍不住都笑起来。 两人回到营的后,言庆就下令麾下兵马,加紧休整。 其实也没什么好休整,不过是和在掖县时一样,练兵cao演,整顿军纪。同时周法尚又送来六百水军,再加上先前的二百官兵,凑足一团人马。并委任郑言庆为校尉,接掌司曹之责。 算起来,言庆手下有一千一百人。 可从内心而言。他并不愿意接手这六百水军。他麾下的官军和宗团,已经cao演得当。如今加上六百个人,看似兵力增加,权利增大。可实际上,战斗力却削弱不少。而他又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来cao练这些家伙,把一千兵马捏合在一起。无奈之下,他只好平令,将二百官军打散,重新组队。 可这样一来,必然删引略此老兵痞的不满。其系会闹出营啸!不过言庆不害怕! 他在第三天,卯时升帐,清点兵马。 连斩二十七名误卯兵痞之后,血淋淋的级悬挂营中大森之上,令得麾下兵马,立时安稳。
昔日郑言庆在荣阳,就曾大开杀戒。 对付这些老兵痞,他更不会有半分手软。 周法尚对于言庆这种铁腕手段,也是赞叹不已。 原本以为言庆治理这些老兵痞,会遇上麻烦,可现在看来,他却是多虑了于是在言庆抵达沙卑城的第八天,他率部渡海,前往海浦。 又七日,言庆率领兵马,押送粮草插重,登上兵船。 黄海浩荡,远不似后世那般浑浊不堪。五牙战舰在大海上,劈波斩浪,朝着海浦进。郑言庆站在楼船甲桓上,眺目远望,却见茫茫大海。白波一线,碧浪翻腾,景致好不壮观。 行走于海上,呼吸着那潮腥的空气,整个人的心胸!都会随之宽广。 谢科站在言庆身旁。轻声吟唱:“东临码石,以观沧海”贤弟,在此等壮阔景色面前,方能领略魏武之豪迈。此情此景,若能饮酒放歌,定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呵呵,贤弟在此等景致前,难道就没有诗兴大吗?” 言庆笑了笑,“诗兴倒是没有,不过确有两句感怀。” “哦?愿闻其详!” 郑言庆沉默,许久之后,陡然壮气而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恰然而涕下。” 这本是初唐四杰的陈子昂怀才不遇,在幽州台所做。 而今郑言庆,受小人诋毁,被来护儿轻视,颇有同病相怜之意。虽说他对此并不在意,可被人轻视,被人诋毁,被人边缘化的感觉,终究不太舒服。谢科顿时沉默,片刻后拍了拍郑言庆的肩膀。 “贤弟何必在意过往? 你之前程远大,非他人可以比拟。今日为人所怠慢轻视,将来自还会有机会,向他人讨回。” “谢大哥说的是,却是我有些狭隘了!” 郑言庆想到这里,不由得戛然而笑。 日落西山,玉兔东升。 轮皎月悬于海天之上。战船缓缓行驶,推动碧波翻涌。 郑言庆突然有了些许感触,命沈光取来古琴。 他就坐在甲板上,抚琴而歌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海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映照人力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褐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曲春江花月夜唱毕。引得谢科抚掌连声叫好。船上的水手,也许不识得字,但是却能听的出,这诗歌的好坏。亦连声称赞,更有人放胆,与言庆相互唱和。 时间,海面上歌声。此起彼伏,1破了海天宁静” 雄大海懦懦走到郑言庆的跟前,挠着头,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哥,想求你个事情。” “哦?” “我名叫大海,今见海面壮阔,所以觉得我这名字,却有些俗气了,能否请你代为改一下名字?取个豪壮,且又好听的名字”呵呵。像沈大哥和阿棱那样的好名字。” 郑言庆一怔,笑道:“大海,你这幕字并不差,何必要修改呢?” “可是我总觉得。大海大海的,有些俗气。” 不等郑言庆开口。谢科突然道:“大者,阔也。你既然觉得大海这名字俗气,干脆改名做阔海,你看如何?” 雄大海想了想,突然点头道:“雄大海,雄阔海? 恩,这个名字好听”哈,那我从今以后,就叫雄阔海了!” 当谢科提议,改“大。为“阔,时,郑言庆还没有反应过来味道。可是当雄大海兴高采烈的呼喊出“雄阔海,三个字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声,不由得顿时变巴 抬起头,看着雄大海 言庆艰涩问道:“大海。你刚才说,你要叫雄阔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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