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诀_第2章 挥洒束群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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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挥洒束群英 (第7/7页)

不逊,辱及师尊,怒道:“放肆!上官清,你说话须有分寸!”上官清却道:“你放肆!我与你师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后生小子插嘴了?”话音未落,纵身一跃,右手已向朱恒脸颊打去。

    朱恒万想不到上官清会突施次手,且对方身法极快,眼见那一掌袭来,再想出手硬接,已慢了一步。突觉一阵疾风掠过,朱恒受风势所动,不由自主般向一旁闪过。这一着发生于眨眼之间,上官清此掌后至,便拍了个空。上官清知是鹤形松在暗中出手,只此一招便胜过他数倍,当即呆在原地,不再自讨没趣。

    鹤形松道:“上官长老,你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当有长者之风范,与后辈计较作甚?”鹤形松见上官清不答话,续道:“本派自我及下,尽是七尺男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岂能为了一人,坏了我派百年以来的名声?上官清,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么?你与‘乾坤双剑’里应外合,现下为何还不动手?”

    上官清等人心下一惊,这“乾坤双剑”确是他等请来,以来应对鹤形松。只是此事部署十分周密,仅傅千金与四位长老寥寥几人知晓,鹤形松又是从何处听来?上官清暗暗寻思,却始终想不出究竟是谁将此事泄露出去,当下道:“鹤形松,既然你已清楚此事,我也不必隐瞒。不错,我是想废去你掌门之位,却非为一己之私,而是为了仙鹤派。掌门一位本就是能者居之,你鹤形松无德无能,任你做了十余年的掌门,也该知足了。我们四坛长老已作商议,你的好徒儿也参与其中。今日本想在‘飞云堂’内商议大计,不想先被你知道,如此也好,不如趁早做个了断!”

    赵德书、傅千金见鹤形松今日突然出关,怕事情有变,便想隐瞒下来,再做计较。不想上官清竟将此事尽数抖出,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鹤形松却道:“上官清,你死到临头,竟还大放厥词,污蔑忠贤?三位长老加入我派数十年,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我素来敬重,岂会同你一般蛇蝎心肠?至于众家弟子,平日里对我敬重有加,如何会叛我?你阴谋造反,其罪当诛,即使你曾为我派立下无数功绩,我也断然饶你不得!”

    上官清却只大笑,并不答话。

    鹤形松问:“你笑什么?”上官清道:“我笑你有目无睹,看不清时势。此刻我等一哄而上,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决计无法活着离开飞云堂!”

    鹤形松起身走到下首,挽起左右袖口,说道:“如此我便徒手领教领教你的‘开天剑法’!”

    鹤形松此言既出,当下堂内众人目瞪口呆、惊讶万分。鹤形松武功固然极高,可上官清也非等闲之辈,在仙鹤派内也属一流的高手,比之鹤形松虽有不及,但若以利刃对鹤形松赤手空拳,自是占有极大的优势。

    可鹤形松兀自泰然自若,想必成竹在胸,这么一来,就连上官清心里也顿时没了底,不由惊道:“什么……”可转念又想,他若不出手,定教众人看低,只得硬着头皮,左一招“倒海式”,右一招“排山式”,浩浩荡荡向鹤形松逼来。

    哪知如此刚猛的两招,竟为鹤形松轻松让过,就势抓住上官清左臂天井、消泺二xue。上官清但觉两处xue道酸麻无已,又似给铁索禁锢一般,左臂几乎发不上力,当即持剑横削。这一剑来势迅疾,不想鹤形松身法极快,剑尖尚距数寸时,他便闪了去。鹤形松见上官清中路空虚,猛出一掌,正中上官清胸口,登时血如泉涌。

    他见赵德书等人不曾行动,忙道:“再不动手,必当错失良机!大家随我一起上,取了他性命!”言罢,一招“惊雷式”,先是一挂,再者急转而下,就势一撩。

    史敢当这头担心傅千金等人孤注一掷,时时盯着对方,以免生出祸乱。可紧盯许久,却不见傅千金等人出手,甚至毫无出手之意,这回倒令史敢当、梁天青等人不得其解。

    傅千金工于心计,自知己众敌寡。若此时一哄而上,虽说到后来必定能胜过鹤形松,可先前的数十人则非死不可了。此刻见上官清出手,他等则静观其变,若上官清能纠缠片刻,大耗鹤形松内力,便即蜂拥而上。倘若上官清敌不得鹤形松,他等自不会贸然出手,以卵击石。

    却说鹤形松见对方来势甚急,不敢大意,侧身闪过,弹出一脚,正中上官清面门。上官清被这一踢,竟碎了三颗门牙,不由大怒,他将碎牙吐出,下一势“辟地式”,上一招“招云式”攻去。

    鹤形松左掌划个半圆,徒手劈去,接着右掌又出,后掌托前掌,与之相抗。倏地,只听“喀喇”一声,上官清手中长剑已然断裂。鹤形松这一掌尽破其势,上官清五脏俱损,八脉齐断,已倒在五丈之外。

    饶是上官清内功根底不俗,受鹤形松这一掌力,如支流比沧海,萤火比皓月,又岂能与之相抗?眼下他气息不稳,已命在顷刻。但见身旁赵德书、傅千金等人竟是纹丝未动,上官清又是摇头,又是长笑。

    遽然,上官清咬牙切齿,面部肌rou抖动不停,恨恨地道:“懦夫!全都是懦夫!若是依我之言,群起攻之,未必会输!可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怕鹤形松,见到鹤形松就像蛇遇见雄黄一般,吓成这个模样,连条狗也不如!这般畏手畏脚,还妄想成什么大事,真是可笑!”

    梁天青心想:“上官清虽恶,此言却说得不错。我与史、罗两位兄弟皆负伤在身,与朱兄弟纵然抵挡一阵,可也敌不过对方这许多好手。鹤掌门武功虽好,但他们群起而上,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怕不敌。只是鹤掌门光明磊落,一身正气,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对方不敢出手,便不足为奇了。”

    鹤形松道:“上官清,你犯上作乱,已被我识破,现下还有什么话说?”上官清道:“成者为王败者寇,吾非贪生怕死之人,今日落于你手,由你处置便是!只是与我为谋的一干人等,均胆小如鼠,坐等良机尽失!”他说后一句话时,目光不断看着赵德书、傅千金等人。

    鹤形松怒道:“放肆!死到临头,你竟冤及他人,真枉为我派长老!”上官清只摇头苦笑,并不答话。

    傅千金猛地站出身来,道:“上官清,你好大胆,竟然勾结乱党,以下犯上!枉我平日里对你敬崇万分,却不想你竟如此狼子野心!我身为仙鹤派大弟子,断然饶不得你!进招吧,我来会会你的‘开天剑法’!”他这话慷慨无比,是故意说给鹤形松听的,如此一来,纵使鹤形松对他心存猜忌,也当消除大半。

    梁天青对傅千金行径嗤之以鼻,心道:“此刻上官清身负重伤,周身经脉尽断,已动弹不得,哪里还能与之交手?傅千金工于心计,这话说得倒正义,想是为了脱清自身嫌疑,也忒可恶!”

    上官清也想:“某纵横江湖数十载,不想有朝一日,竟要死在你的手里。我自认行事恶毒,可与你这等卑鄙无耻、见风使舵的伪君子比来,却是远远不及。罢了罢了,我命该如此,夫复何言?”便道:“姓傅的,快动手吧!”

    傅千金道:“上官长老,我本不愿杀你,可你心怀不轨,我岂能坐视不理?师父于我恩同再造,我就是挨万刀千刀,也决计不让人让我师父一丝一毫!不然愧对我仙鹤派大弟子的身份,更愧对师父对我的恩情!”

    上官清冷笑道:“要杀便杀,啰里啰唆,倒像个娘们儿!”傅千金道:“如此,得罪了!”说罢,长啸一声,一柄利剑挺出,正中其心窝,登时鲜血直涌,上官清已然气绝。

    傅千金见上官清气绝,暗暗松了口气,以衣袖将额上冷汗拭去,转身道:“师父,上官清图谋不轨,弟子看不下去,将其一剑杀死。未于事先禀明师父,万望恕罪!”鹤形松平和道:“上官清心怀不轨,以下犯上,原当处死。你出手取他性命,又有何罪?”

    傅千金道:“谢师父。”当即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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