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69 说穿旧情 (第2/2页)
过来的士子们一起参加了叩阙上书。官家那时还是亲王,受命驱赶我们。要枢密院调兵。枢密院使正和皇上吵着,不肯奉诏。他也没实在的兵权,只能翻了武宁军的名册,把回京城轮休的武宁军官、兵卒调去了宫‘门’前。其中就有楼大人。” “原来是这样……” 季青辰听到这里,知道楼云那时当然可以不听亲王的征召令。 按大宋制,调兵令都应该由枢密院出,亲王这个空架子节度使是没这个兵权的。 然而,楼云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事件。早在科举前就在未来官家面前留过一个好印象,她现在并不是很关心。 她现在正揣测着陈文昌说这话的意思。 他和楼云是早就相识了? 还是他曾经在京城宫‘门’前,因为叩阙的事被楼云这武宁军官揍过一顿? “如果楼大人来季园求亲……” 陈文昌突然说了这一句,措不及防让她大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就截断道: “我并没有——” 还没等她想清楚要怎么辩解,陈文昌仍然面上带笑,在一张‘交’椅上坐下来。 “不是你的错。” 他双手隔袖握着她的两只手,抬头凝视着站立面前的她。苦笑道: “他和顺昌县主退亲的事。太奇怪了。县主从小在宗学外站了六年,有半年就是听了孙师傅的课。孙师傅把楼云痛骂了一通。又不听我的劝再次上书弹劾他。所以我这次回去,着实打听了前年他在蕃商大会上遇到顺昌县主的事。我听着一位阿拉伯商人说。她的‘女’儿当时就在那廊下,看到县主戴着绿荔枝‘花’的围纱帽……” 因为这最后一句,季青辰想要辩解的千言万语全都堵在了嘴里,没办法吐出来。 陈文昌伸手。抚着她面颊边的绿围纱,叹气道: “我一算日子。那天上午他在蕃商大会上看到了人。那天下午你正去了陈家外大街上等我。当时你也戴着这绿荔枝帽。而且你弟弟季辰虎不是也偶尔说起过,你以前是去过蕃商大会的。” 他此时也是长长叹了口气, “我打听了这些,由不得就猜测他是不是‘弄’错了人。所以才和县主退亲。这样一来,以前有疑‘惑’的事就想通了。他把张书吏留下来保媒。这倒罢了,看在我叔父的面上也未必不可能。但他居然还把骏墨留下来。那可是他的体已人……” “……” 她知道陈文昌本就是个聪明人,听他条条在理地说出来。当然没有她再多言的余地。 她垂着眸,不知道是和他继续对视,还是说句话来表明心意? 而陈文昌见着她一声不吭,就知道他是说中了。 “他既然退了亲,就是要向你求亲的意思了。” 陈文昌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云绢裁成的雪白衣袖,还有袖口上淡红折枝‘花’的绣纹,“我听着你要来接我,我本来是提着心的。以为你是来和我商量,我们俩这亲事不算数的,但……” 季青辰微怔,连忙摇头,道: “并不是。我是想你搬到明州城,又要到京城去谋职,我就想和你打听一下,是不是你孙师傅也要调到京城来了?你知道,我本来是回大宋做些生意,赚些钱,我家里两个弟弟才好娶媳‘妇’,坊民才好落籍过日子——” 她微一犹豫,看着陈文昌凝视着她的双眼,还是咬牙老实说着, “但你孙师傅这样厉害,我怕咱们家得罪的人太多,将来生意做不下去……” 做生意讲的就是人情来往,要是他陈文昌也跟着去得罪人,她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我出来游历了好几年,吃了不少苦,‘性’子也不是以前那样喜欢赌气了。” 陈文昌微一沉‘吟’,笑了起来, “孙师傅要调到御史台去,我却和他不一样——” 季青辰一听孙昭要调到御史台,肚子里暗暗叫苦。 做御史那不就是合理合法天天骂人,骂得全天下做官的和有钱的人都被他得罪? 和孙家结亲家简直是赔血本的买卖。 这要是当初谈恋爱时,面对的是王世强,这样妨碍她赚钱她早就和他吵了起来。 现在的她却知道,她要和陈文昌争吵,那岂不是就是‘逼’着他更加觉得和孙家的结亲得坚持下去? 顺便把她季青辰看成见利忘义的夷商。 ——天下的纲常大道和礼义廉耻,要是没有孙师傅这样的清流去捍卫,岂不是道将不道,国将不国? 她只能委婉道: “要是……要是你孙师傅也有意叫你去衙‘门’里做事,这也是好事。于你的前程有益。只是我是做生意的外夷人,会不会连累了你孙师傅的清名?” 陈文昌你真的尊敬孙昭,就千万不要连累他呀! “……” 陈文昌瞅着她,低笑了起来。 “让你心里着急。是我的错。” 他握紧了她的手,沉‘吟’着, “我的‘性’子虽然也执扭了些,但并不喜欢和人明着争吵。孙师傅叫我到御史台衙‘门’里做文书干办的事情,我已经谢绝了。” 季青辰听到这里,简直热泪盈框。 ...q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